第十七章 瑾孃的婚事(二)[第2頁/共3頁]
老夫人歎道:“那老身本日便做了這個主去。高家大郎,你明日便歸去請了媒人,定好日子,來下聘吧。”
徐進之神采慘白,寂然塌進椅中。於氏已近哀嚎,徐夫人見狀不雅,忙喚了婢女扶進老夫人閣房。
於氏見郎君臉皮薄,不好開口,隻好接過話來:“病榻纏綿,恐誤了大郎畢生哩。家中婉娘年紀相若,莫若婉娘嫁了大郎也是一樣的。”
上得樓來,叔父倒是與這清平縣的風騷人物一起,談些詩文,道些佳話,另喊了一對賣唱的父女在那邊咿咿呀呀的彈唱。守平廝見過,初時另有些拘束。厥後見世人蕭灑不拘世俗,甚或有些不羈的意義,守平便有些動心。漸漸的又能說些話兒,吊個酸文,惹得世人大笑,直道小郎君成心機。守平便有些對勁了,竟覺比縣學風趣多了。此中又有些年青如守平的,交友也來得輕易,眨眼兄弟相稱。
這日放學,守禮為了了局測驗,每日另費個把時候與張傳授會商文章策論。守平隻得先行。
“實無退親心機,大侄兒你莫胡說。”於氏手腳無措,向徐進以前麵退了退。
徐進之另有何話說,現在身無分文,本身也無甚本領。原籌算納個官來有了出息,便有些嫌棄高大郎。現在……。
徐夫人聽這話,曉得是兩伉儷應對想的體例。心中討厭,幾不欲看那兩人。
那高大郎卻有些急了:“既如此,我便去臨安請名醫來看,看好了病也不遲誤。”
高超達道是。
“我無甚心機,娘,你做主吧。”
堪堪用過飯,守中便對叔父道:“叔父,現在大郎在此,欲送聘定下迎娶之日,你拿個主張吧。”
高大郎卻起家,重行了個大禮,慎重說道:“自相親日見過瑾娘,實是心儀,未有他意。若瑾娘病重,明達願請名醫,漸漸治來。想必總有治好之日,明達願等。”
少年郎君在長輩麵前道情義,雖分歧禮。然此時,高大郎此話竟是毫不冒昧,與徐進之伉儷比擬,更加顯得磊落光亮。
本來高大郎與守中年紀相稱,這年紀卻實是有些大了。徐夫人與老夫人對視了一眼,拿不定主張。現在見著了這真人,竟是如此人才,兩民氣中皆有些擺盪。
他現在也不再拿瑾娘病重做藉口,隻對老夫人道:
“當日叫你莫去納官,你非要去,說是當日阿爹舊人,必至心待你。家中統統都搭了出來,可如何度日啊!”
守中也不急,待徐進之消停一會,方道:“叔父,瑾娘之事本日便落個定吧。”
他一口茶艱钜嚥下去,口中便有些吞吞吐吐:“瑾娘現在身子不舒暢,看了郎中,也不知是個甚病症。莫若過些光陰再議。”
守入耳到此處,已知首尾。見徐進之仍在膠葛動靜真假,便喚了四喜過來,叫他去縣衙找人探聽。
那邊徐進之也瞥見了自家侄兒,笑著做了個手勢,意義是要守平上去。守平心道六哥要得個把時候方回,上去坐會子也不遲誤。
守中觀之甚久,乾脆道:“既如此,想必叔父嬸孃有甚難堪之處,不如本日退了此親,不遲誤明達兄。”
不消多時,四喜返來,道是縣衙胥吏已收到相乾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