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端午[第3頁/共3頁]

一炷香工夫，容娘寫畢，交予守禮查抄。本身卻立於一旁忐忑不安。待守禮看完，嘴角略勾，容娘曉得過關了。公然，守禮道：“比天師體要好。”

張氏欲言又止，隻淺笑。

守禮在外聞聲，敲了他一記，嚴詞警示容娘今後莫做此等私相授受之事。

張四娘又道：“難怪容娘氣質出眾。想必女工亦非常了得，聽姐姐說小娘子繡得有斜風細雨，那又是何式樣？”

守禮卻笑道：“好不輕易出來趟，你也莫活力了。待會瞥見想要的東西，我買與你就是了。”

容娘非常不測，忙凝神提筆寫來。

容娘卻實是不知舊都飲食如何講究，幼時不懂事，不能體味。待懂事年紀，卻隨乳孃四周流浪，冇有機遇講究。到了徐府以後，徐府的飲食卻極是簡樸，並不甚講究。容娘不知如何提及，隻是笑微微的看著她，並不答覆。

容娘子在車內低語道：“六哥，你好奸滑，本日之事不算。”

容娘眼睛閃了閃，如水波瀲灩，道：“些許學了幾個家常菜罷了。”

小環早就在老夫人偏廳案上鋪好紙張，容娘卻不忙寫字，隻背了世人衝守禮一笑。守禮眉毛一揚，道：“又有甚計算？”

時近端五，清江河上龍舟下水，鑼鼓聲聲震天，直響徹了清平縣城，傳到了徐府中溫小娘子的耳中。彼時，小娘子正捏針拿線，繡荷包。

容娘停了一停，方拿出張四孃的香囊遞出去。守平喜滋滋的來接，不料容娘避開他的手，偏遞與守禮。“是給六哥的。”

街麵愈發熱烈。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聲音一個賽一個的清脆。有那賣艾草菖蒲的，“艾草菖蒲呐，兩文一把！”

容娘：“嫂嫂，那倒是何聲響？”

一語驚醒夢中人！

容娘望向窗外，非常神馳：“不知此地的龍舟與舊都的龍舟是否一樣？”

晚餐後，守禮按例要看容孃的書法。這些日子容娘跟著沈夫人，臨的是衛夫人的《名姬貼》，守禮是曉得的，但不知進益如何。

守禮淺笑：“天然是算的，如若不是我去拜節，怎會有這機遇？”

容娘望瞭望手中繡一杆翠竹的荷包，感覺白天真長啊。

喜得玉娘眉開眼笑，嬌聲軟語連喚兄長。

容娘扁了嘴，順手打下簾子。快到徐府時，車簾外遞進一包物事來，容娘接過來一瞧，倒是那絹做的蜘蛛蟾蜍等五毒，模樣活潑，非常敬愛。容娘非常喜好，道：“多謝六哥。”

那邊張氏不由笑這一群人不知羞，獨許三娘渾不在乎，蕭灑說道：“擺佈家中已定了婚事，再不給便無機遇了。”

老夫人夫人倒是不出門的，隻叫兩位小娘子隨了兄長去，天然有些出門重視禮節，兄長照顧好弟妹之類的話語。側門外的驢車已套好，小環果兒攙扶各自小娘子上了車，守禮兩個坐於車轅，自有趕車人趕著車緩緩前行。

容娘隻悄悄拉起一角門簾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