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何方神聖[第3頁/共4頁]

說完也不待世人回神，蘸了墨汁，鋪上宣紙，揮筆而就，一氣嗬成。

劉渙等了他半天，卻隻聽得這一句“何方崇高”的反問，當刻臉上一紅，謙遜道：“前輩何出此言？”

張老頭道：“哦，小相公但有詩文，不如一一道來，小老二也要評鑒一番呢。”

那張老頭初始聽聞，微微皺眉，厥後跟著劉渙的複述朗讀，眼睛一亮，再到厥後聽到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他便再也把持不住了，雙手握的緊緊的，青筋爆顯。

沉默很久，倒是劉渙的師父拍案而起，道：“到底好是不好，你兩個說句話啊，莫非我這徒兒隨便做了一首是非句，恐嚇到你們了麼？”

悲傷秦漢經行處，

劉渙用心緊逼聲線，將本身的聲音儘量做得老氣渾厚，並靠近宿世淺顯話的程度，讀得頓挫頓挫。臉部神采，雙臂舉止都是恰好恰當。寥寥幾十字之間，慷慨激揚，一副指導江山但又含有絲絲傷感的氣勢。

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劉渙道：“不敢不敢，小子浮滑，血氣方剛，現在就吟一首給前輩聽聽，如有不對，還請賜正！”

江山表裡潼關路。

劉渙傻傻一笑，佯裝抱怨道：“師父，你這一癲狂，可嚇死徒兒了……”

劉渙握住羊毫，細細一看恰是上好的狼毫，他彷彿又回到了宿世的書法比賽當中。將衣袖一擼，蘸了墨水，筆尖垂直於宣紙之上，氣定神閒，狀若無人之境。

那大漢這才鼓掌喝采，道：“對了對了，這纔是男人家應當寫的字嘛，好小子好小子，這幅我就很喜好。”

劉渙道：“前輩，小子失禮，年幼時曾隨叔父南逃，不敢說曆經滄桑，但也去過很多處所，之前遊曆到昔日秦朝始皇派人入海求仙之地，心中感念，做得一首‘浪淘沙’的是非句，還請前輩鑒證！”說完他乾咳兩聲，挺胸昂首，道：

以後便帶著劉渙等人去了閣中，又取出筆墨紙硯，交給了劉渙。

幾人聽他說完，心中各有千秋，對絡腮大漢而言，本身的徒兒本來還會作詩，當下歡暢非常。

張老頭從速搶步上前，歎道：“天了，天佑我大宋啊，千萬想不到，在這江南兩路，山間僻野當中，儘出了你這等人才。孩子，好孩子，但憑你本日所著兩首是非之句，其才調，已然超越了陸子靜先生了……好孩子，好孩子，你能不能將之寫下來，送給小老兒？算是小老兒求你了！”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捕魚船。

虛相從速把門外的靜能召出去，叮嚀他把後堂的“經閣”亮了燈。

興，百姓苦；

峰巒如聚，

虛相透過燭光一看，讚道：“筆力雄渾慎重、收放自如、自成一脈、真是大氣澎湃，可謂大師，可謂大師啊！小相公，你小小年紀，卻能寫出這等字來，實在是神童無疑，貧僧本日算是開了眼界了！”

劉渙一陣惶恐，道：“前輩千萬不成，些許字句，能入前輩法眼，那是小子的福分，前輩若不嫌棄，便請出筆墨紙硯來，小子一一寫出就是了！”

那虛相卻不曉得劉渙到底要乾甚麼，按理說這張老頭要走，本身送他出去，打個圓場，矯捷措置了剛纔絡腮大漢的胡言亂語便是了，又何必久留……他有些猜不透劉渙的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