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商酌[第3頁/共4頁]

老三放心不下寶馬，當夜硬是住到了馬廄當中。

劉渙倒也落得安逸，暗道這夥人到底是可靠的，越是嚴峻時候，越是警戒萬分。極好極好，所謂謹慎使得萬年船。

“好兄弟，先到均州再說吧。”

再行幾日，世人總算來到均州地界，這時的均州，還不算一個多數會，所轄馳名縣鄉，莫不過武當、鄖鄉，隻是早在大宋宣和元年，武當郡升為武當軍節度。

劉三道：“既如此，那便不消坦白粉飾了，老子們就是要放肆放肆地往北邊而去，哪個曉得我等馬匹上帶的甚麼貨？比及曉得之時，隻怕正如魏伯所講，早號召給了金人。”

劉三從速乾咳一聲，打斷道：“白叟家，且不是我等不肯赴了北邊去把鮮血流乾，而是就算慷慨成仁，那也隻是便宜了金狗。你想呀，朝廷且自甘出錯，我等做子民的，又瞎忙活甚麼勁兒？不過，傳聞現在聖上是個明君，我看怕是遲早要再度北伐的。”

幾人聞言，邊吃邊聊，就是找不到一個好體例……

劉渙道：“最多三兩天，我是擔憂那幾匹馬背上的貨色，火食喧鬨，過於顯眼了。得想一個好體例呢。”

劉渙笑道：“本來魏伯這般聰明，我就是這個意義，往大了說，便是‘擾地之策’，是‘遊久戰法’，便在鵝湖山時，我曾給三哥他們講過的……我真是拜了個好師父！”

見得幾人直勾勾地定住魏伯，他一時候“對勁”起來，正色道：“你小子不是要在春季趕往臨安府的麼，我們不如畫一條線路出來！”

劉三罵道：“你又來了，前些光陰尚且成熟，本日怎地有犯渾起來？那火器製造又不是辛秘，可質料出在手，加工在徒弟。一樣的質料，在分歧人的手中，做出來的東西自不成一概而論。你這般傲慢，但是過於輕敵了。”

幾人一起疲憊，叫了店家打掃客房，又謹慎小意地將“貨色”搬到房中，安排專人扼守。

“我是心疼馬兒，再說了，你實在還是在乎那功名，不然何必如此？”

劉渙一個疑問，小聲道：“魏伯、三哥，這老者隻怕有恙，你觀他蒼衰老矣，可那一雙大手卻剛毅有力！”

魏伯被他反問，一時候感覺耳背發燙，猛灌一口淡酒，急道：“那還用說，我們此番就是……”

劉三道：“魏伯您講！”

魏伯感慨道：“老夫說得對極，彆說你的日子不好過，我們這些個走馬行商的人，更不好過呢。略不留意，必喪性命。我等是把腦袋掛在褲腰上耍，一時三刻活得成，日子便完竣一些，若遭了道，隻好陽間赴了！”

劉渙也附言道：“是啊是啊，白叟家，說不得，好日子就要來了。”

那年十七歲，渙哥兒心中明白，從今今後，為人處世不得再過於風趣嬉笑，是該做成一個正兒八經的男人漢了。

魏伯道：“嘿，我是個爽快之人，也冇甚麼設法，就是擔憂那十支火槍冇處可用，整日帶著那些個木疙瘩，煩也煩死了。老子是想全號召給金狗，來個一起東行一起殺，能殺多少是多少，歸正等你小子搏了功名，到時又是另一番造化！”

魏伯打斷道：“吵甚麼吵？你們覺得，那金人就短長麼，便是曾用過火器，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