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王熙鳳捉姘[第2頁/共5頁]

三人正說著，有人來回：“鮑二家的吊頸死了。”

賈璉見鳳姐黃臉婆似的（此黃臉婆非彼黃臉婆，是素麵朝天的意義）站在賈母中間，也不扮裝，哭的眼睛腫腫的，比平時又多了幾分不幸、敬愛。

鳳姐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叫那小丫頭跪下，命平兒：“去二門叫兩個小廝出去，拿著繩索、鞭子，把這個眼裡冇主子的混賬東西打爛了！”

鳳姐怕他們跑了，堵在門口罵：“淫婦！你偷主子男人，還挑撥關鍵死主子老婆！平兒過來！你們淫婦王八一條繩，在內裡哄我，背後後裡嫌棄我！”

賈母又說：“身邊有兩個美女了，還不滿足！整天偷雞摸狗，不管臟的臭的都往家裡領。虧你還是大師公子，為了一個淫婦打老婆們（大、小老婆），你也美意義！你如果眼裡有我，乖乖的給你老婆賠不是，接她回家，我就歡暢了！”

邢夫人、王夫人、賈母勸鳳姐：“甚麼大不了事嘛！不就跟饞嘴貓似的偷嘴吃嗎，年紀大的都偷，更彆說小孩子了。再說，在當今社會，這也不算犯弊端呀，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賈璉就等這句話了，趕緊爬起來，走到鳳姐麵前作了個揖：“都是我的不對，老婆你就饒了我吧！”

鳳姐喝住她。這小丫頭聰明，見躲不掉了，就跑到鳳姐麵前，笑道：“我正要奉告奶奶去，可巧奶奶就來了。”

鳳姐兒出去，笑道：“老祖宗彆信她們的話，我喝了好幾杯了。”

小丫頭哭的更短長了：“二爺在家裡打發我出來看著奶奶的，如果奶奶來了，先回家報信，冇想到奶奶這麼早返來。”

寶玉：“姐姐還是擦點脂粉吧，素麵朝天的模樣就像跟誰負氣似的。”說完走到打扮台前，翻開一個瓷盒子，內裡盛著十根扮裝刷，拿出一根遞給平兒：“這是用有機紫茉莉花種研製的香粉，不含鉛。”

鳳姐大怒：“把烙鐵燒紅了拿來烙嘴！”

邢夫人掛念著兒子，一大早就把賈璉叫到賈母那邊。

賈母聽了，笑著說：“你不會勸，等我親身勸她去。”

賈母不時的叮嚀尤氏：“讓鳳丫頭坐在上首，你們勸她喝幾杯，一年到頭的辛苦，明天好好歇一天。”

鳳姐：“我一個錢也不給，固然告去，誰也彆拉著，恐嚇誰呢。”

賈璉：“行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也掙足了麵子，人不能太要強了！”

鳳姐他們嚇了一跳。

寶釵勸道：“你是個聰明孩子，平時你奶奶對你如何樣你該清楚。明天她喝多了酒，不是用心拿你出氣的！再說，你是她最靠近的秘書，她不拿你出氣拿誰出氣？”

鴛鴦笑道：“嫌我們職位低如何的？就是給老太太、太太敬酒也還賞我們臉呢。明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倒擺起主子架子來了。我們不該來，真不喝，我們就走。”

鴛鴦和眾丫環代表隊也來敬酒。

話音剛落，賈璉手裡提著劍出去了。

說完，對著平兒劈臉蓋臉的又一頓打。平兒被打急了，邊哭邊罵鮑二媳婦：“你做了這些不要臉的事，拉上我做甚麼！”罵著，也揪著鮑二媳婦拳打腳踢。

鳳姐倉猝拉住她：“好姐姐，我喝還不可嗎？”說完，抬頭乾了一杯。

寶玉：“兄弟姐妹都一樣，他們獲咎了人，我替他們賠罪也是應當的。你看你衣服也臟了，先換上襲人的衣服，洗洗臉、梳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