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風雲漸起[第1頁/共2頁]

晏揚歌如有所思，手中的書畫的確是當年的書畫大師國子監祭酒所作，當年晏承乾被讒諂誅了九族，國子監祭酒與翰林院掌院學士一道，搏命保下他一雙後代晏揚歌與晏揚媚，成果被雙雙免除放逐，十三年已去，眼下，怕也不在人間了罷。

鳳棲陽愈發錯愕了，摟靈惜入懷，望著晏揚歌，這一次，是從內心深處生出來的無窮感激：“多謝先生救靈惜一命，扶養她多年，隻是不知先生方纔送我靈獸時說的那番話，又是何意？”

靈惜睜大了眼睛怯怯地看著滿臉震驚的鳳棲陽，卻並不開口說話，鳳棲陽眸底充滿著驚詫，一步步地走向了靈惜，越走越快，靈惜想今後撤退被晏揚歌捉著轉動不得，讓鳳棲陽抱了個滿懷，鳳棲陽極快地拉開她肩上衣衿，待見到她肩上三顆呈三角方位的紅痣時，竟再也忍不住抱著靈惜放聲大哭！

從她對本身稱呼的竄改，晏揚歌就知她已是經心信賴，當下也不再儲存，淺淡地解釋了一番：“閃電貂是極地靈獸，對毒藥迷藥之流尤其敏感，公主拜訪宸王妃，剛纔與公主錯身而過閃電貂一陣躁動不安，想必……是公主帶了些藥物在身上。”

他口中自稱門生，姿勢之低令人瞠目，真算得上是禮賢下士了，眼下，就要看晏揚歌應是不該他這個“門生”了。

晏揚歌神采幽深起來，接過書畫，剝去白綢翻開書畫，當書畫完整伸展開來，晏揚歌瞥見書畫的左下方印章姓名時，神情變得奧妙起來，挪開書畫時，眼底的奧妙已然換成欣喜，口中大讚：“果然上品！”

晏揚歌調轉輪椅，佯作才瞥見他們，停頓間，寧王一行已到帝師府門口，寧王人未現聲先至，寧王府管家伸手攙出雙目失明的寧王，就見寧王滿麵笑容地朝著晏揚歌揖了一禮，口中道：“門生見過先生，雙目失明，如有不周之處還請先生包涵。”

鳳棲陽墮入沉默，似在考慮，晏揚歌見她麵露不甘之色，又道：“你如果不放心，我便讓穆寧將她手中的鬼玉給你，鬼玉有八，失其一，則萬事不成。”

晏揚歌暴露一個淺笑，攬過身後的靈惜，將她拉到身前正對鳳棲陽，柔聲道：“靈惜，叫姑姑。”

鳳棲陽聽了又是一陣難過，心中愈發慚愧，晏揚歌也不知該說甚麼，相對沉默間，卻聽靈惜在晏揚歌懷中與鳳棲陽對視半晌，忽而脆生生地喚了一聲：“姑姑。”

若他二人曉得，當年保下的一雙後代，現在已隻剩胡媚一人，該是多麼的心灰意冷。

鳳棲陽順著他視野看疇昔，認出步隊中走在最火線的那人是寧王府的管家，那他身後轎伕抬著的十有八九就是寧王了，與晏揚歌對視一眼，極快地避開那一行人的視野拜彆了。

他悄悄的一句話，換來她重重的震驚，雷劈普通地定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目久久不能言語，嘴唇顫抖了好久，纔不成置信地探聽：“你說誰？”

寧王一愣，晏揚歌這話的意義，莫不是要拒收書畫？正在此時，耳邊又聽晏揚歌道：“王爺既自稱門生，不若……用作認師禮。如何？”

“七夕夜裡……是門生冒昧衝犯了。”寧王麵上現出些悔怨，管家不失時機地朝後一招手，一個小廝捧著一物遞給晏揚歌，看形狀是幅書畫，用上好的白綢包著。寧王這才接著道：“聽聞先生鐘愛書畫，這幅東風泣血圖是門生畢生所藏中最愛好的一幅，便贈與先生權作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