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風雲漸起[第2頁/共2頁]

靈惜睜大了眼睛怯怯地看著滿臉震驚的鳳棲陽，卻並不開口說話，鳳棲陽眸底充滿著驚詫，一步步地走向了靈惜，越走越快，靈惜想今後撤退被晏揚歌捉著轉動不得，讓鳳棲陽抱了個滿懷，鳳棲陽極快地拉開她肩上衣衿，待見到她肩上三顆呈三角方位的紅痣時，竟再也忍不住抱著靈惜放聲大哭！

鳳棲陽麵色鬆動了些，默了半晌，問他：“那你呢？”

靈惜被嚇著了，幾番掙紮擺脫不開，鼻子一酸也跟著哭了起來，鳳棲陽一驚覺得本身弄疼她了，從速鬆開箍製，顧不得本身滿臉淚痕，用袖子去擦靈惜的臉：“彆哭，是姑姑不好，弄疼你了。”

心中想著這些舊年慘事，晏揚歌臉上倒是笑意吟吟的，漸漸地將書畫捲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寧王一眼，道：“畫是好畫，用作賠罪倒是可惜了。”

寧王一愣，晏揚歌這話的意義，莫不是要拒收書畫？正在此時，耳邊又聽晏揚歌道：“王爺既自稱門生，不若……用作認師禮。如何？”

若他二人曉得，當年保下的一雙後代，現在已隻剩胡媚一人，該是多麼的心灰意冷。

靈惜退回晏揚歌懷裡，再昂首看鳳棲陽時，眼裡少了幾分怯意，多了幾分獵奇，晏揚歌摟著她，不無遺憾地對鳳棲陽道：“靈惜是早產的，又曾跌下絕壁，固然大難不死，但落下絕壁時磕碰了腦部形成毀傷，心智最多長到十歲……”

晏揚歌暴露一個淺笑，攬過身後的靈惜，將她拉到身前正對鳳棲陽，柔聲道：“靈惜，叫姑姑。”

“若說毒藥，棲陽公主也冇有暗害宸王妃的來由，那到底是甚麼呢？”

“七夕夜裡……是門生冒昧衝犯了。”寧王麵上現出些悔怨，管家不失時機地朝後一招手，一個小廝捧著一物遞給晏揚歌，看形狀是幅書畫，用上好的白綢包著。寧王這才接著道：“聽聞先生鐘愛書畫，這幅東風泣血圖是門生畢生所藏中最愛好的一幅，便贈與先生權作賠罪。”

寧王大喜過望，上前兩步，雙手合攏，朝著晏揚歌九十度哈腰深深地鞠了一躬，朗然道：“門生鳳胤清，見過帝師。”

晏揚歌如有所思，手中的書畫的確是當年的書畫大師國子監祭酒所作，當年晏承乾被讒諂誅了九族，國子監祭酒與翰林院掌院學士一道，搏命保下他一雙後代晏揚歌與晏揚媚，成果被雙雙免除放逐，十三年已去，眼下，怕也不在人間了罷。

從她對本身稱呼的竄改，晏揚歌就知她已是經心信賴，當下也不再儲存，淺淡地解釋了一番：“閃電貂是極地靈獸，對毒藥迷藥之流尤其敏感，公主拜訪宸王妃，剛纔與公主錯身而過閃電貂一陣躁動不安，想必……是公主帶了些藥物在身上。”

鳳棲陽聽了又是一陣難過，心中愈發慚愧，晏揚歌也不知該說甚麼，相對沉默間，卻聽靈惜在晏揚歌懷中與鳳棲陽對視半晌，忽而脆生生地喚了一聲：“姑姑。”

鳳棲陽冷冷一笑，帶著無儘的仇恨，“彆人不曉得鬼玉的真合用處，我卻再清楚不過，六弟受千刀萬剮之刑再無複活的能夠，他鳳唳天也彆妄圖獲得完整的鬼玉去循環雲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