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失名[第1頁/共3頁]

營中荊州兵、民夫也儘被驚醒，各個惶恐失措。黃祖放眼所見，儘是尋東西的、穿衣甲的、呼兄喚弟的，民夫更是不堪，拽牛、哭喊，各種亂糟糟衝撞於軍中，四下都亂套，如何佈陣來擋jīng銳馬隊打擊？

黃祖一顆心直跌入穀底，見已不成能逆轉，當機立斷命令逃奔。他在劉表麾下自領一軍，這些人馬都是私軍，趁河南軍馬尚未破入營內，能多帶回些士卒去也是好的。

待徐盛等四校尉押運馬匹入順陽，鄧季便將防備順陽縣城的任務交給十都尉，換虎牙軍每rì耀武揚威於宛城外，張濟更不敢出。直到玄月十三，方將徐盛等喚回順陽。

黃祖則領兵卒、民夫在入夜前趕於順陽城下，屯兵城南五裡外小山坡上。

乾上這一票，不但憑白得三百餘萬石糧，還賺得些運糧的老牛，可謂大收成！不過鄧季也不敢久留，若引得暴怒的劉表夥同張濟來夾攻，但是不妙。

鄧季本意是最好打扮成張濟軍行事，嫁禍彆人，然河南卒兵自成一家，特性實在太較著，打扮不像，隻得放棄。

謀士蒯越道：“鄧季雖自稱元侯以後，然實出於賊眾，今勢窮被迫有求於荊州，隻恐見利忘義，起禍矣！”

其等散戶方起憂愁，頓又有人奉告，便六千馬不敷，河南虎牙軍坐騎亦可騰出多少與其等換糧食，先交納糧的，可先自遴選合意的馬匹，做上暗號，待十五rì馬市上領走便可。

順城內的豪族部曲比黃祖軍稍好些，他們駐於城中，鄧季給安排的民居房內，待十都尉領卒兵殺往，各以家屬構造出小股抵當，不過也隻是曇花一現，迅即就被卒兵們淹冇。餘者見勢不妙，隻得遵循對方喝令，棄去刀槍，跪地告饒。

待奪得武關，再南下到順陽，城內兵少，雷薄所部一鼓破城，鄧季留其守城，自領黑鐵衛與九都尉兵逼宛城。

劉景升若遣人來，不知可另有我等買賣做？

入夜時，雨終究得停。到半夜，鄧季便領典韋、徐盛、宋憲、郭石、呂曠各部點起火把，俄然衝殺出城，直奔黃祖軍中，留十都尉於城內對於豪族部曲。

蔡瑁則私勸：“主公領一州之民，當為荊州而謀！鄧慕安索要馬價甚高，其缺糧為用，主公何分歧荊州眾，共壓其價？”

豪族連續押運來的糧食，連牲口一起，儘進城去避雨，糧食由河南軍中軍吏先稱量、記錄、收取。

黃祖亦為知兵者，劉表已承諾此次換得之馬，此中兩千匹歸他麾下，便也用心。荊州軍中儘是弓弩多，民夫有人賣力彈壓，夜間明哨、暗哨、值守之軍亦安插恰當，隨時有人緊盯著順陽縣城內動靜。

待黃祖清算潰軍，返來看時，順陽城內河南卒兵已走得潔淨，他不敢輕舉妄動，隻急遣騎飛報於劉表。

天子居於河東，楊奉、韓暹等領白波賊抵李傕、郭汜之西涼軍，尚幸李郭二人已成仇，時應時鬥，權勢大損，白波眾勉強還可抵擋得住。然此非久局，賈詡便傳信河南，讓田豐勸鄧季出兵河東，迎天子歸雒陽，可免劉表抨擊。

竟然如此不講事理！劉表得報，鄧季的強盜行動氣得他幾yù吐血。荊州各豪族折損亦大，儘都大恨鄧慕安，高低俱與河南成仇，隻畏其兵強，暫不敢輕動。

換糧變劫糧，士人亦皆輕鄧季之為人，賈詡在河東得聞，卻自語道：“鄧慕安棄名取實，得三郡民安，其勢已自成，可為吾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