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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女帝師(全集) - 第31章 女帝師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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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女帝師一(31)[第1頁/共5頁]

我向紅芯指出一筆寫歪之處,又向錦素道:“一日不過念幾句書,寫兩篇字罷了。歸正我和二殿下老是日日都要習字的。”

不待她說完,我立即駁斥道:“陛下於竄改內史之事一清二楚,若說我曾親目睹過曾娥承幸的記錄,那便是欺君。不但如此,我還會被看作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在這宮裡,又有哪宮會喜好讒諂舊主的刁奴?”

早晨有家宴,高曜早早便跟著李氏去了定乾宮。可貴晚間不消伴隨高曜寫字,我帶著綠萼等人唸了兩句書,便坐在榻上臨帖,綠萼和小西她們還是坐鄙人首習字。天氣暗沉,窗紙透出清幽的雪光。炭盆中埋下的栗子裂了幾顆,漫出清鬱的香氣。熱氣騰騰的奶茶早已溫涼,我端起甜白瓷碗,一口飲儘。綠萼見狀放下筆,端起瓷碗道:“女人如何不消滇紅兌了牛乳來做奶茶?這茶雖好,怎比得上滇紅?”

不待我說完,便覺芳馨滾燙的手心烙在我的手背上:“女人又健忘了,奴婢自打跟隨女人,便永久都是女人的奴婢。誠如女人所言,在這宮裡,背主的刁奴是冇有安身之地的。再說,以女人的品德學問,何愁一時的困頓?”

錦素站起家來,用鐵鉗子撥了撥炭火,揀出一枚開裂的栗子,悄悄吹去炭灰,剝出嫩黃色的果子遞於我。我伸手接過,放在桌上。

高曜扁起嘴道:“父皇為何不肯多陪孤一會兒?”

我哼了一聲道:“姑姑在宮中多年,可聽聞皇後有甚麼大錯麼?”

芳馨遊移道:“皇後還在前麵飲宴,明日稟告不遲。”見我凝眸不語,忙低頭道,“奴婢這就著人去前麵探聽筵宴幾時散去,女人且請換衣。”說著就要起家。

一瞬之間,心中閃過百般動機,也想到了阿誰最荒誕的答案。“甚麼?”

芳馨道:“女人不必傷感,且放寬解。奴婢去了。”

我忙擱筆道:“mm來了,快請坐。綠萼,再去端一碗奶茶過來,請於大人也嚐嚐。”

我瞧著她吵嘴一絲妖異的笑容,頓時警悟:“mm請說。”

如許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複又覺手腳冰冷。綠萼端了五福湯出去,見流派大開,不由哎呀一聲:“女人如何翻開了窗戶?”說著便爬上榻關窗,俄然低聲喚道,“女人,二殿下和李嬤嬤回宮來了。”

綠萼拿起空碗,正要出去,忽聽內裡錦素喚道:“姐姐這裡好香。姐姐在做甚麼?”

芳馨掩口道:“好詳確的心機!”

正說著,紅芯和小西已寫完了當日的功課,各自拿來請我檢閱。錦素掃了一眼道:“連紅芯都寫得如許好了。還是姐姐有恒心,若換了mm,可懶怠教人讀謄寫字。”

芳馨道:“既是從未被恩幸,那於大人重新謄寫時,又怎多出如許一條?”

紅燭蠟淚緩緩而下,固結成屈辱而不甘的塊壘。我歎道:“如此姑姑該明白了吧。”

兩人見我神采不似平常,便一言不發地退了下去。我推開窗戶,一絲冷風如一線冰冷的蛇身纏繞,我渾身一顫,隻覺心底深寒賽過窗外的積雪。

我一言不發,錦素亦無話可說,因而起家告彆。正待出門,正撞上紅芯捧了一碗奶茶出去。“於大人這便要走麼?”

我擺手道:“出去吧。”

芳馨麵色微紅,低頭道:“奴婢講錯。”

茶已冰冷,栗子在炭火中埋得太久,逸出焦糊的氣味。“謄寫內史,是起居館中供奉內官的職責,李公公和於大人擅自謄抄不說,還私行增加曾娥承幸的條則。竄改內史,依國法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