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會客[第3頁/共4頁]
他出去冇多久,那趙合便進了房來,倒是一臉悻悻的神采,張口就對長安道:“安公公你倒是甚麼人都交友得來。”
“此言何解?”
那官位高的派信重之人前來表達慰勞之情, 官位低些的更是親身攜禮登門, 一時候倒將長安這小小的院子鬨了個門庭若市。
不過既然他如此儘力保持兩人之間的朋友乾係,長安天然也不會與他生分見外讓他尷尬,遂與他聊起了私鹽之事。鐘羨是個心胸天下的男兒,長安想獲得的題目他天然也想獲得,是故聽完以後也是一臉的凝重。
“當真。”長安昂起腦袋,對外頭叫道:“圓圓,去把薛女人請過來。”
趙合乍然碰到這位全方位碾壓他的彆人家的孩子,心中不忿那也是情有可原。
長安歎道:“雜家就是個寺人,再賞心好看那也是看獲得吃不到,豈不是徒添煩惱?還是這皮實扛用的好。”
長安瞟了眼外間,抬高嗓音道:“我讓你紋的紋身可紋好了?”
“那這幾日與你歡好的女子可見著這東西了?”長安再問。
差天然還是丞相要差一些,畢竟他的爵位隻是侯爵,人家鐘慕白但是公爵。不過這一點他們趙家也不敢爭,畢竟祖上出身在那兒擺著呢,丞相出身豪門,而鐘家,但是武將世家來的。
前次她雖以陛下做藉口回絕了他,但他實在是不信的,如她這般脾氣的女子,又豈是甘心泯然於三千粉黛、與人共侍一夫的人?不過既然她眼下不肯,他也不便多做膠葛,但內心卻盤算了她一日不嫁,他便守她一日,她一年不嫁,便守她一年的主張。如果哪天她累了厭了傷了病了,冇法再持續前行,那他便是她最後的退路。
這時圓圓端著茶盤出去奉茶,趙合瞪著眸子子從上到下地打量她好幾遍,一臉的一言難儘,待她出去後他便急不成待地對長安道:“安公公,你也不是那冇錢冇權的人,怎不采買些賞心好看標丫頭在身邊服侍,買這般圓胖的,也不怕丟了顏麵。”
長安笑道:“你倒是靈敏。”
鐘羨問:“但是那在伊蘭江上打劫鹽商的水匪之事?”
心機轉過這一回,竟覺著心中都鬆快了些許,他道:“你說得有理。前兩天你抄了珍羞館,莫不是那幾個從福州來之人,也與這私鹽之事相乾?”
“讓她出去。”長安道。
鐘羨自被拒後也來過兩次, 一次給長安帶了幾本市道上剛出的話本子供她解悶, 一次給長安帶了兩盆適合放在房內的花草。他絕口不提後代情長, 態度磊落彷彿真的隻將長安當朋友對待相處,不讓人因之前的舊事生出一絲一毫的不安閒來。
正說著呢,袁冬出去報導:“安公公,趙合趙公子來看望你了。”
“那是天然,她還問了,我說是胎記。”趙合一副癡情模樣,道“我這內心裝的始終都是嘉容,至於這些女子,不過是一時拿來瀉火的庸脂俗粉罷了。”
王咎遇刺的案子仍然懸而未破, 這接辦案子的內衛司批示使長安又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販子之上遇刺, 傳聞還幾乎丟了性命。朝中眾臣覺著,哪怕這長安並非是君恩正眷的天子近侍, 賣力京都治安的執金吾秋銘怕是也官位不保了。
鐘羨眉頭微皺:“你的意義是,福州那邊有人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