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廚娘24[第2頁/共3頁]
威遠侯和順馴良的神采微微僵了僵,盯著林淡磨磨牙,終是拿她莫可何如,隻得衝侍衛們喊道:“走,隨本侯剿匪去!”冇有那群胡亂糟蹋東西的匪賊,他何至於被一個小女人擠兌。
威遠侯夾起一塊糯米粉包裹的冰玉肉片,隻咬了一口就驚詫地睜大眼睛。無他,這肉片公然像林淡說的那樣,已經吸飽了酒液,咬一口下去就彷彿喝了一杯酒,滿滿都是醇厚的酒香。這肉片與其說是一種食材,倒不如說是另一種盛酒的容器,卻又飽含著肉質的鮮嫩,更有一股醃製後的醬香與豉香,口感極其豐富。外層包裹的糯米粉也一樣味道奇特,本就是用來做廖糟的,半發酵過,比淺顯的糯米粉更軟糯,更甜美。
威遠侯的胃早就被酒精腐蝕壞了,不疼的時候看上去很普通,疼起來便腹如刀割、盜汗淋漓,極其痛苦。聽了這話他不由微微一愣,待反應過來時湯九已把剩下的粉蒸肉都夾走了。
林淡百忙當中抽暇喊道:“糯米性黏,不好克化,早上不要吃太多。侯爺您吃半盤子就夠了,吃多了把穩待會兒胃疼。”
不等威遠侯把話說完,林淡就遺憾攤手:“那壇酒起碼還要再釀半年才氣喝,現在不到三月就取出來,已經算是毀了。侯爺若想喝,還得再等半年。”
究竟證明林淡能走很遠,比他設想得還要遠。
“兔崽子……”他把筷子用力拍在桌上,然後緩緩擼起袖子。卻在這時,林淡端著一碗粥和一碟紅紅白白的小方塊走過來,溫聲道:“冇吃飽就喝點粥,早上喝粥最好。”
湯九這才分開林淡身邊,走到威遠侯劈麵坐下,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夾菜。
湯九對勁的表情刹時便破敗了,沉聲道:“從速吃吧,這是雉羹,相傳乃彭祖所做,號稱天下第一羹,非常養胃。”
“釀酒就該一庫一庫地釀,你卻每次隻釀一罈,你怎如此吝嗇?”威遠侯拉長了一張臉,語氣卻暖和很多。
豆芽菜也是用廖糟泡出來的,內裡拌有一點點花椒和香油,咬斷莖稈,流出的是帶著植物香氣的酒液,非常清爽爽口。
“有的,各位大哥想吃甚麼,我這裡有鹵豬蹄、鹵豬耳、鹵五花肉、鹵雞、鹵鴨……素的有鹵豆腐、鹵藕片、毛豆……口味也很多,有五香的、麻辣的、酸辣的、甜的……”林淡耐煩號召一群侍衛。這些人剛纔還凶神惡煞、氣勢洶洶,這會兒卻全都暴露燦笑,一窩蜂湧到門口往那瓦罐裡看,神采非常垂涎。
威遠侯趕緊架住他的筷子,嘲笑道:“要吃本身點。”
“回侯爺,我是廚子,不是釀酒師,我釀酒隻是因為興趣,不是專門拿出去賣的。”林淡不卑不亢地答道。
湯九理也不睬,換了一個方向持續夾菜,威遠侯持續圍堵,兩人把筷子當作寶劍,你來我往地鬥了幾十個來回,鬥到前麵竟鬥出了真火,就差擼起袖子直接乾一架。
“抱愧侯爺,這楊林肥我隻釀了一罈,肉也隻要一塊,現在都被您吃了。”林淡無法擺手。
甚麼叫做好菜?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叫做好菜。林淡做的這盤菜,看著不顯,聞著也平平無奇,但是, 當你扒開內裡的糯米, 使那被緊舒展住的香氣展暴露來, 這盤菜便似刹時具有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