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退路（三）[第1頁/共4頁]

劉洪起沉吟半晌，抬眼問道：“如果俺們至心歸附闖王，闖王又要俺們做些甚麼呢？”實話說，若李自成讓他們在開戰後做甚麼攻擊左家軍火線或者策應主力的事，他們做不到，他們幾寨加在一起，頂天了不過萬人，並且戰力不強，冇有半點攻堅才氣。

汝寧府遂平縣人韓華麗與信陽州人馬尚誌各在故鄉起事遭到官兵圍殲，接踵投奔氣力漸強劉洪起，劉洪起便引兵前後占有將軍寨、杏遮寨、九裡寨等營寨安設各部，互為奧援。世人本來共推劉洪起為首，但劉洪起頗懂些進退之道，藉口毛顯文年長，反奉他為大，宣稱本身隻為幫手。不過本色上，桐柏山區諸寨皆以牛心寨為中間，劉洪起亦仰仗眾星捧月的上風，漸漸兜攬流民充分擴建牛心寨。所謂的“寨”，實在早已築有夯土圍牆，另有百姓數千定居，來往有序、餬口井然，完整不遜於大縣州裡的範圍。

“放你孃的屁，馬守應和羅汝才死不死，與闖王有錘子乾係？”沈萬登一拍桌子，“他們本身要去碰鄖襄鎮的硬釘子，找死怪不得彆人！”

牛心寨之名聽著草澤，實則更像是個鎮集。寨主劉洪起乃汝寧府西平縣人，回營過西平時從之，後因不肯隨軍轉移去安慶府的山區，遂與鄉黨趙發吾離開回營自主流派。

“你隻看到身邊有個左良玉，卻冇想過左良玉是否真有打你的心機。倘若隻懾於左良玉的一張嘴一席話，那美滿是怯懦怕事脆弱之輩的行動，就不要講義氣不義氣了。”

這動靜一出口，劉洪起等人立即七嘴八舌群情起來，均表示出了始料未及的態度。

趙發吾道：“李自成績講義氣嗎，如果講義氣，如何現在馬守應、羅汝才前後都死了？”

不過各寨寨主渾不在乎，劉洪起祝酒詞剛說完，便全如脫韁野馬般開端七手八腳大快朵頤，胡吃海塞舉止之粗鄙，令旁觀者望而發笑。酒吃到興頭上，十八般技藝使出來，各種葷段子、吹噓之詞齊齊出動，惹得席間陣陣笑聲，甚是熱烈。

“我剛纔說了，何不想想左良玉將兵馬堆積起來的目標，判定他是否真故意討伐你等。”

李境遇曉得大局已定，暴露笑意，緩緩道：“臨時不急，就如我方纔所言，統統先比及闖軍與左家軍的決鬥以後再說。也免得兄弟們瞻前顧後，心境不寧。”說著豁然起家，洪聲道，“諸位兄弟，是非成敗常常在瞬息之間，闖王念及諸位兄弟同有抵擋朝廷之誼，特讓我來招攬。以闖軍氣力之強，看得上我們是我們的福分，過了這村可再冇這店。兄弟們信得過我、信得過闖王，就此歃血為盟，先結下儘忠闖王之心，今後該如何做，再聽安排便了。不過放心一點，闖王仁義無雙，不會讓諸位去做那跳火坑的活動，不然賠上我李境遇性命、禦寨基業，也必幫著咱自家兄弟抵擋到底！”

李境遇應道：“闖王並未要你們現在就和左良玉翻臉，大可等需求之時再攤牌便是。”往下說道，“更何況，二虎相爭必有毀傷，諸位兄弟安知決鬥過後，左良玉另有精力顧及到你等呢？”

“闖軍氣勢沖天，已經開枝散葉四周攻略城池，就說大半個河南都落入闖軍手裡也不為過。”李境遇合掌說道，“山道崎嶇、營寨艱險，諸位林林總總加在一起亦有萬人之譜，左良玉就算要滅了你等，倉促一定能成，一樣不免大費元氣。如此危急情勢下，諸位兄弟感覺左良玉敢臨時分出兵馬，來攻諸位的寨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