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討伐檄文[第2頁/共3頁]

朱棣親身核閱點竄，奏疏裡全文以下，言及自從父皇春秋已高後，每歲都會召諸王或一度或兩度入朝，安康之日尚且如此，而病危之時焉得不呼喚我等諸子見之？既不知父皇得了甚麼病，亦不知服用何藥。

徐灝把這份似是而非誰得知的奏疏刊印了整整十萬份，經各種通道發往天下各地，為燕王製造陣容。

焉有父病而不令子知者？焉有為子而不知父病者？天下豈有無父子之國也邪？無父子之禮者則非人之類也！況父皇閏蒲月初旬日未時崩，寅時即殮，不知何為如此之速也。

{禮曰：“君有疾飲藥，臣先嚐之，親有疾飲藥，子先嚐之。即便忝為皇子分封於燕，離京三千裡之遠，可每年朝覲，馬行不過七日，父皇抱病日久，如何不令人來報？不得一見父皇，知何病，用何藥，儘人子之禮也。

七月以來，詐令惡少宋忠、謝貴等來見搏鬥，為保性命，不得已而動兵。宋忠、謝貴俱已就擒，已具本奏聞，恭候訊斷，到今不蒙示渝。

旨哉言乎？今奸臣首將宮殿拆毀，與所言大相違背，使天下之人守法。亦難矣！

不然，必欲見殺，則我數十萬之眾，皆必死之人。諺雲：“一人冒死，千夫莫當。”縱稀有百萬之眾，亦無如之何矣。願體上帝好生之心，勿驅無罪之人，死於白刃之下，恩莫大也。倘聽愚言，速去擺佈奸邪之人，下寬大之詔，以全宗親，則社稷永安，生民永賴。若必不去，是不與共戴天之仇，終必報也。不報此仇，是不為孝子，是忘大本大恩也。伏請訊斷。}

奸臣齊泰揭榜毀罵，並批評太祖高天子。如此大逆不道，其罪當何如哉！十月十六日，又矯詔令曹國公李景隆軍總領天下軍馬來攻北平。

父皇賓天，不得奔喪，欲自詣京，複恐外人不知者謂有他誌，故吞聲忍氣，不敢出言，痛裂肺肝，淚從中墮，不料奸邪小人，交構為惡，巧舌欺惑，事情祖法，豈不知《皇明祖訓》禦製序雲：“凡我子孫，欽承朕命，毋作聰明，亂我一成之法，一字不成改易，不但不負朕垂訓之意，而六合祖宗亦將孚佑於無窮矣。嗚呼，其敬戒之哉！”

躬率精銳，儘殺敗之。李景隆夜遁而去。若此所為，奸臣齊泰等必欲殺我父皇子孫，壞我父皇基業，意在蕩滅無餘，將以圖天下也。此等逆賊，義不與之共戴天，不報此仇，縱死不已。

孔子曰：“父在觀其誌，父歿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我父皇存日。嘗與諸王曰：“我為天子，蓋造宮殿，不過欲壯觀天下，萬邦來朝。使其觀瞻，知中國天子之莊嚴也。然此犒軍民之力，用度賦稅。豈易爾邪？蓋此宮殿，極其堅毅，使後代子孫不須更造，以犒軍民。”今拆毀祖業，禮乎，非禮乎？

籌議了半天，朱棣有些建議欣然采取，有些建議委宛回絕，最後指著一向沉默的徐灝，笑道：“為何不說話？”

都司能夠統領很多衛，是以都批示要比衛、保護的批示職位高太多了。比擬之下，徐灝作為留守北平府大將軍，職位看似高高在上，可如何看都是個虛職，手裡冇有一兵一卒，頂多變更些各地守軍。

朱元璋為何能夠做了天子，看看麵前的朱棣就曉得啟事了。

其奸臣齊泰等不遵祖法，恣行奸宄，操威福予奪之權，天下之人，但知有彼，不複知有朝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