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哭笑燕雙-飛[第1頁/共3頁]

琴言說道：“我在府裡很好，三少爺那人也是極端莊的，且府中上高低下都待我極好，你不必惦記。”

琴言含淚說道：“夫人如此夷易近人，奴家敢不實說？說來也奇特，非奴家像之前見過潤少爺，就是潤少爺見了奴家，也說是彷彿疇前熟諳的，初度見麵時，彷彿一家人似的，相互也說不出個原因。”

“真好就好了，問他做甚麼？”徐潤再一次的笑了。

琴言從速把手帕掩了臉。用力迸出三個字，“是真的。”

琴言一步步走進臥房，夏師爺愣住腳步，她見屋子裡簾帷不卷，幾案生塵。青銅藥鼎升起了團團濃煙，而白玉香爐卻灰燼沉寂，一張小小的楠木床，垂下白絲綃帳。

“他認不得人，這如何好呢？”徐夫人急了。

“潤少爺。”琴言低頭靠近枕邊，細不成聞的叫了一聲，不覺已淚如泉湧。一滴淚珠落在了徐潤的臉上。

又聽裡頭的琴言說道：“你醒醒，我是為了看你而來的。”

跟著出去的夏師爺隻得走疇昔，說道：“世兄，你內心的琴言來看你了，我扶你坐坐，你們說說話就好了。”

徐潤欣喜的道：“你真能乞假出來麼？”

刹時徐潤抬頭狂笑，雙手按在琴言的雙肩上，猶是咯咯的笑了不斷。這一幕鬨得那些丫環仆婦無人不笑。夏師爺也嘿嘿笑著，唯有徐夫人點頭感喟。

“真是水做的女人。”夏師爺非常無語，低聲提示：“你好歹忍住，不要把他引哭了。”

外頭的徐夫人見兒子清爽了些，非常歡樂，叫丫環將椅子移到簾子外坐下，夏師爺也跟過來站在她背後。近間隔的察看屋裡。

這一笑如同百花盛開，引得徐潤手舞足蹈的大樂。琴言又說道：“府裡準我乞假出來，倒不比在師父那會兒到處拘束。疇前冇有來過，今兒已來了，我天然會常常的出來看你。你若冇有病，我也能夠多坐兒，多說兩句。你如有病，我又怕你費心，且我見了更悶。”

“我有甚麼病？”徐潤笑道：“我這個病要它來就來。要它去就去，不要緊的。”

“嗬嗬！”俄然徐潤嗬嗬一笑，閉著眼唸叨：“七月七日長生殿，半夜無人私語時。”又接連笑了兩聲。

琴言曉得他在夢話，心中非常難過。伸手在他身上拍了兩下，叫了聲：“潤少爺，我來了。”

琴言又見他笑了起來，說道：“我當是鬼域碧落兩難尋呢。”雙手一拍，回身向著內裡持續睡著。

帶路的書童雲兒將帳子翻開，悄悄說道：“少爺！琴言女人來看你了。”

琴言又往前湊了湊，拍著他肩說道：“少爺！琴言在這裡呢，你病可好些了麼？”

琴言想要大聲叫他，一張嘴卻又哽嚥了，甚麼也說不出來，隻好用手幾次拍他。徐潤俄然展開眼來，對著她說道：“素蘭，這回多虧了你，費瞭如此的心，我今後便放了心了。”

徐潤坐起來後，精力稍覺清爽，驀地瞧見琴言鮮明坐在身邊，驚奇的道：“你是誰？”

琴言冇想到徐夫人語氣溫和，擦了擦眼角說道：“奴家是姑蘇人，客歲夏季到京。因父母雙亡，族中的叔母將我賣出來的。記得蒲月初六日，奴家在府裡初度唱戲，頭一次見到了潤少爺，不知是甚麼原因，倒像疇前熟諳的一樣。過了些天，奴家在秋水堂給爺們做些謎語，內裡有奴家最愛的‘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謎題，剛好被潤少爺猜著了。過了兩天潤少爺來吃酒，叫奴家去服侍，奴家遂欣然承諾，那一天賦熟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