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哭笑燕雙-飛[第2頁/共3頁]

“他認不得人，這如何好呢？”徐夫人急了。

帶路的書童雲兒將帳子翻開，悄悄說道：“少爺！琴言女人來看你了。”

琴言想要大聲叫他，一張嘴卻又哽嚥了，甚麼也說不出來，隻好用手幾次拍他。徐潤俄然展開眼來，對著她說道：“素蘭，這回多虧了你，費瞭如此的心，我今後便放了心了。”

琴言內心更加酸楚，隻是不敢放聲的哭，嗚哭泣咽的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清。徐夫人見她如此脾氣，倍感顧恤，遂請夏師爺陪著她到房中，她坐在外間。

琴言說道：“我在府裡很好，三少爺那人也是極端莊的，且府中上高低下都待我極好，你不必惦記。”

琴言又見他笑了起來，說道：“我當是鬼域碧落兩難尋呢。”雙手一拍，回身向著內裡持續睡著。

徐潤正在半睡，雲兒叫了兩聲，他似應不該的閉著眼睛。琴言走近床邊，坐在了床沿上，舉目看了疇昔。隻見徐潤麵色黃瘦，蕉萃了很多。

“真的好。”琴言說道：“不信你問問夏師爺。”

琴言從速把手帕掩了臉。用力迸出三個字，“是真的。”

琴言反問：“本日不是乞假出來的麼？”

琴言含淚說道：“夫人如此夷易近人，奴家敢不實說？說來也奇特，非奴家像之前見過潤少爺，就是潤少爺見了奴家，也說是彷彿疇前熟諳的，初度見麵時，彷彿一家人似的，相互也說不出個原因。”

琴言扭過甚，正對著他的臉，要答覆又哽嚥住了。

“我有甚麼病？”徐潤笑道：“我這個病要它來就來。要它去就去，不要緊的。”

徐潤坐起來後，精力稍覺清爽，驀地瞧見琴言鮮明坐在身邊，驚奇的道：“你是誰？”

“偏這般大雨，若明日早上也是如許，可如何是好？船又隔的這麼遠。”徐潤晃了晃頭，“獨活、防己之下，應須添一味當歸。”

說著說著又撫掌大笑，像個神經病，鬨得琴言感受他老是笑，思疑他這笑也是個病，一時候又悲傷起來，強忍著不敢墮淚。

又聽裡頭的琴言說道：“你醒醒，我是為了看你而來的。”

彆說琴言已然衝動的捂著嘴，就連外頭的徐夫人曉得是兒子的夢話，不能聽的非常清楚，也不由得一陣傷感，不幸癡情的孩子竟用情至此，眼淚也下來了，淚眼婆娑的瞅著夏師爺。

琴言冇想到徐夫人語氣溫和，擦了擦眼角說道：“奴家是姑蘇人，客歲夏季到京。因父母雙亡，族中的叔母將我賣出來的。記得蒲月初六日，奴家在府裡初度唱戲，頭一次見到了潤少爺，不知是甚麼原因，倒像疇前熟諳的一樣。過了些天，奴家在秋水堂給爺們做些謎語，內裡有奴家最愛的‘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謎題，剛好被潤少爺猜著了。過了兩天潤少爺來吃酒，叫奴家去服侍，奴家遂欣然承諾，那一天賦熟諳的。

轉頭叫雲兒擰一塊熱手巾來，給徐潤淨了臉，擦了擦眼睛，扶著他做起，把錦被疊幸虧背後靠著。徐夫人見狀忙躲了出去，擔憂兒子心生害怕，夏師爺想了想也跑了出來。

“公然是真的？”

琴言一步步走進臥房，夏師爺愣住腳步，她見屋子裡簾帷不卷，幾案生塵。青銅藥鼎升起了團團濃煙，而白玉香爐卻灰燼沉寂，一張小小的楠木床，垂下白絲綃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