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反客為主－1[第3頁/共4頁]

朱莊主雖麵有些懼色，但還是不卑不亢直言，暗箭下毒的確是龍紹的主張，但老宗主並不曉得，曉得這過後對龍紹怒加指責，早在多日前已帶著他回到巫山舊地讓他麵壁思疇昔了。狄泰豐也因為此事被老宗主非難，臨時分開，不知其地點。

船停靠至灘邊，搭下跳板後，另一個年青些的船工送他下了船，道：“我送你一段吧。”恒靖昭四顧，隻見那一塊凸起的崖壁以後，竟是一段棧道，狹小陳腐，早看不出年事。船工道：“這段路好走的，不過到了上麵客長就明白了，倘若不去了，我們仍送你回，冇乾係的。”恒靖昭笑道：“先去看看再說。”因而跟在船工身後，漸漸朝山內裡走。古藤幽草，秋意蕭蕭。行間，恒靖昭忽問：“這裡杳無火食，那老宗師如何能夠乘船出去？”船工道：“傳聞另有一條過山的路，比這條長，更難走，那可真的冇人曉得了。”

恒靖昭立於船頭兀自觀景深思，忽聽老船工道：“客長，前麵就快到啦。”他轉過身來，見老船工指著火線崖底的一處淺灘，“船就隻能送你到這了，內裡的路傳聞還長著呢。”

“老邁，要不要截住問個清楚？”陳百生勒馬道。現在稱“大人”已然不當，之前歸正也如此稱呼過，順口便用了。丘胤明亦不置可否地默許了。聽他這麼說，便道：“好。我正有此意。”

世人多有麵熟，祁慕田便為大家相互舉薦了一番。丘胤明這才曉得，這秀才竟是當初讓東方鏢局大失臉麵的神偷房通寶。那兩個不認得的青年，一個是恒雨還的四師兄楊錚，另一個則是前次在荊州時從祁慕田口入耳聞，同恒雨還的三師兄杜羽一道出走的五師兄石磊。

這時，三人圍坐店堂角落的方桌。店堂裡人滿為患，加了好幾副桌凳，不竭有客人落座，叫酒叫菜，店裡人手不敷，連燒飯徒弟也出來號召了。喬三等得焦心，朝小二叫道：“我們先來的！如何菜還冇燒好啊？”陳百生在桌下踢了他一腳道：“你不能收斂點。”喬三不滿，“老數落我。”又朝小二喊道：“菜不來你先上飯啊！大寒天餓死人了！”

玄月初，恒雨還傷情已穩定，司馬辛和房通寶亦在收到祁慕田手劄後趕來洛陽與盟主會晤，恒靖昭遂帶了世人直衝回春霖山莊問罪。之前從祁慕田和高夜的動靜中得知，狄泰豐和製毒的萬羽士乾係密切，這毒多數就是萬羽士所配。恒雨還的不測令恒靖昭肝火沖霄，失了向來的沉著，出門時口口聲聲說著，要踏平春霖山莊，幸虧一起馳驅讓他沉著下來，到了歸州，不失禮節地先手劄告訴，然火線帶著人陣仗嚴肅地上門而去。

丘胤明笑了笑，從馬鞍袋裡摸出兩個銀錁子，說道：“多吃了幾年飯的公然明白些。”將銀子伸向為首的差人道：“這些錢拿去吧，可不虐待你們。”又對那年青的道：“若還不明白，彆怪我們不客氣。”

孫元一眼就認出了丘胤明和陳百生，方要開口，即被丘胤明搶先道：“曉得。二位差爺，前麵路不好走，把犯人留下，我犒勞些錢給你們，轉頭吧。”輕描淡寫一說，把那差人差點噎住，又朝丘胤明細心打量了幾眼，那腰刀如何也抽不出來。這時，身後那年青些的差人舉著棍子杵上前來道：“大膽賊人！光天化日，竟敢禁止官府……”話未說完，就被另一差人一把拉住，小聲道：“小王，彆亂來。我看這幾個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