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醍醐佐飲[第2頁/共3頁]

無可奈之，隻得回身去看四周物景，想瞧“動櫃修功，指日可成”這八個字究竟是從何由來。

厲之華不敢冒然入內，在洞口向裡窺視，見洞內有一張石床，床側的石櫃上放有兩本書和兩個小罐，書邊則有火刀、火石和蠟燭等物。?(?〈［心想：“這經籍上既用隱筆寫這幾字，決然不會加以相害。”想畢，便走將出來。洞室內四壁蕭然，森涼浸膚。見石櫃上的兩本書一厚一薄，冊頁黃，想必年代甚久。翻開頁去瞧，見寫道：入此有緣，先賜醍醐兩罐。左滋陰，右補陽，飲之醒腦爽體，百毒不染，可輔悟典範，瞬達高功。不求為師，唯求誌士者繼吾藝缽足矣。

然後又拿起那本厚書去看，此笈約有百頁，見皮後寫著“純陽金火體心法”七個字，上麵寫有兩行小字，見是“少林神光得窺篇三初節”和“大業乙醜四月初十”幾個字。與那七個大字筆法分歧，顯是出自兩人之筆。

跳下床，倍感滿身鎮靜，精力煥，走至外廳，在拜台上衝著老翁和那婆婆又磕了幾頭，方返回床前。見了荷香的屍身，內心又不免哀思起來。心想她如果不死，也與她飲些醍醐通經疏絡，再授以武功，即便冇法出去，在此能與她廝守一輩子亦是大興之事。

凡是精通武學之人均懂此理，把一種內功心法向另種功法去死搬硬套，不得當時，常常會相互克對，走火入魔。隻要練至上乘境地時，方可去蕪存菁，相互溶輔。

練了整整一夜。翌日淩晨，倍感耳清目明，腦爽心慧，連饑渴之慾亦無。即便他饑渴難捱，洞內亦無食品，唯去前洞敲碎幾塊冰來止渴，但是他早將諸念放棄腦後，可說是廢寢忘食。

斯須，隻感腹內溫熱，繼而氣血快旋，筋脈經絡隨之跳動，暗驚道：“果毒。”心念未止，忽覺體內骨骼在啪啪直響，驀地渾身一震，即感生有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間揮散轉動，感受渾身有力。心中大是欣喜，失聲歡道：“果然神液，體毒去也，筋脈經絡亦通也！”他天然曉得這類跡象乃是各條經絡被打通之故，卻不曉得本身材毒早已撤除。普通的武學妙手需練功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纔可打通經脈雙關，那也隻是修練絕妙的內功纔可。厲之華的武功雖也極高，但混元神功還冇真正煉到火候，需練有八成纔可打通身上的經絡筋脈。此次刹時又不費苦功地自通雙關，怎不會令他欣喜若狂？於他而言，倒象是否極泰來。

這一看後，驚之呆甚，暗想：“這年代但是不近。大業乙醜，乃是隋朝煬帝始位之元年，距今亦有五百五十多年。這少林神光和尚，法名慧可，是達摩初祖的獨一弟子，為少林派的二祖。莫非他也曾到這裡？他既然來過，為何不把這部希世武笈拿走，而又寫唯看此中一節的字據？想必這兩位前輩乃隋唐時人，與神光二祖瞭解，方讓他窺之一二，也合其情。”隨後翻開次頁，見字字筆架清奇有神，均為蠅頭小楷。上有四行字寫道：“修習吾功，暫去他功，功成可兼，悖之自戕。”貳心想本身已經功力儘失，即便不失，也自不成兩功同時兼修。

蠟燭漸短，厲之華已把第二篇背得滾瓜爛熟，依章背誦兩遍，見無疏罅之處，燭光也堪堪漸滅，隨即拋雜棄念，閉目鑽悟精要妙旨。

篇為行功布氣之要，入夜之前，已將篇習過，入腦不忘。這時，天氣已黑，洞廳表裡已無亮光，點亮蠟燭，持續研習第二篇。這第二篇已進入正功，精美難達處甚多，比篇要玄深得短長。本身也曉得，越朝後練，難練之處亦越多，不過每一環節均是絲絲入扣，隻要前通，後也可過，也需依靠人的悟性是否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