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練成神功[第1頁/共3頁]

不近一年，厲之華已把神功修至九成，擐甲行水，真地若劍魚劃刺；潭麵行立，果好真龍神走海。此時渾體真力溢蕩，意著力，複把原有的混元一體功也修至上乘，兩功間又各不相左，融彙其通，飛空走霧，已可收自如。

厲之華瞧得怦然心驚，涼汗透指，再今後看，玄奧難思之處更多，本身也難以體味。暗自歎道：“如此絕調神曲，非臂粗的弦繩難以奏得，這羅程之琴，雖是古珍罕世，但奏得這等曲來，亦恐怕難為。朱淑真和胡玉二人均精識樂章，然他倆亦無高服從奏得這等亢勁神曲。”

見那新剛開的洞門仍冇封閉，遂燃了蠟炬走內去看，但見牆上掛有一張古琴和一把古劍，近處的石凳上亦放有兩本書。厲之華對那張古琴無甚興趣，便先把那劍取下。見這把劍分量極重，少說亦有四五十斤，劍鞘為烏金所就，紋色古異，暗想此物絕非俗品。抽出劍身，見劍身又裹一鞘，觸之彈軟，當是護劍所用的內鞘，為罕絲編織，可見此物之貴重。厲之華慎重地拽下軟鞘，直見刃體寒光刺眼，寒氣襲人，就燈光細看，更加映照奪目。見把柄的下端鏤有五個篆寫，瞧之更將欣喜心跳，長噓一口氣，眨眼再瞧，那五個篆寫是“乾將莫邪鑄”。厲之華欣喜咋歎：“此乃神物也！不期我厲之華竟能福緣得見，本來人間竟真有此物。”

這片泮池，長寬約有三丈，深達五尺，水底皆用磁鐵鋪就，四壁為板石砌護，東沿有根細流，源源注入潭中，流跡處被石板封蓋，水溝隱在那牆陣之下，令人難以循跡出去。見到處精布慮設，無懈可尋，內心大為讚服。當下再不敢諞性莽為，尋個幽處，凝神斂念，今後依法習功。

心中想道：“這便是練習輕功與純陽金火功於一體的不二法門。穿鐵甲入冷水，這但是涼上加寒，順水行舟，可增功力，入內再笨甲奔馳，就怕更是難為。”

工夫荏苒，晃間已是隆冬盛節。當時大雪紛飛，萬裡披白，玉樹瓊枝，各現嬌嬈，一派銀花滿天飄舞、巍嶺袤野素裹被身的壯景。

複過兩月，冰澌雪融，萬物逐緩露翠，吐故納新，季候已垂垂轉暖起來。此地春遲，若在江南一帶，早已春暖花開，蘆青葦綠了。

這口古劍乃戰國時楚國的鑄冶宗匠乾將所鑄。相傳乾將與妻莫邪為楚王鑄劍，鑄成雌雄兩把。乾將不捨都把兩把劍獻給楚王，唯獻了一把雌劍。楚王得知起火，便將雌劍毀卻，又把乾將殺了。其子乾將赤為父報仇，攜雄劍進禦行刺楚王。道中遇一俠客願助之，乾將赤便將頭斬下，和劍一起並奉那客。那客遂攜劍帶頭麵謁楚王，將乾將赤的人頭放入沸湯燒煮，那頭竟久煮不爛，跳出沸鍋　目睚眥。那客唆引楚王監目煮之，王不知計，遂入近前監目。那客伺隙出劍，斬卻王，而後複將己亦割下，三頭均入沸湯當中，瞬息皆爛。

圖形上有幾行小字，寫的是：綜百態手腳，合萬象起火，以情意目耳為宗，克大變創演。無甚怪新之奇學，其旨平平，乃打麵前來拳，擊身處來腳，餘暇方擊彼虛。無大招，無精數，唯具以淺投深、以平常投之龐大之庸理，溶功力輔法，百無戰殆。遂羞顏謂之“野俗”，乃“萬象野拳”呼之也”。

厲之華凍得渾身打戰，牙齒相擊。走出吸圍之處，除了鎧甲，將衣衫擰乾。駭然顫道：“若易了常者，豈不為樂極生悲、落個水中之鬼耶？洞中老者亦忒會設法誘人。”又一想人家已早在甲上寫明，唯怨本身功力不濟，怪不得彆人。念及此，內心又愧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