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神秘老嫗[第1頁/共3頁]

這時那店東滿臉竊歡地捧酒入來，乍見這景，大為驚奇，疑道：“客爺們，這……這是哪樁何為？敢莫是些貧陋庸質……？亦能姑息拚集呀？俗說爛梨亦解渴，何況還均是本地馳名的花姐，如換我……”

說不了，隱聽一陣嘟嘟拐響。俄頃，此聲已近，隨之房簾被撩，竟又入內一個年老老嫗來。但見這嫗花甲早過，枯絲菜麵，腰駝腿抖，拄拐依顫，百納衣上針線粗縫，立在當處，搖搖擺曳，其狀甚憐。不等眾言，這嫗便藏齒道：“善心客長，不幸不幸我這苟活的人吧。”說著，顫巍巍地欲要下拜。

厲之華大怒，抬臂將之隔往一邊，憤聲道：“你們這處所莫非就有這類輕賤民風？亦忒不知恥！”言畢，趨返旅店。卻聽那婦人在後冷聲笑道：“大瞎子，竟不見機！”

何太沖心想門下弟子幾乎給本身丟臉，越想越氣，不住拿眼瞪眼這四名弟子。厲之華見他這般，又想想剛纔那景，一時忍不住，竟哈哈大笑起來。屠破刀和鄔寬也回聲大笑。何太沖懵然不解，亦跟著嗬嗬乾笑兩聲。四名弟子被笑得慚愧不堪，如股坐刺栗。

屠破刀道：“厲兄弟不必再寵，這類騙錢伎倆我見地多了，到處都有。”

另兩桌人眾聞此動靜，早拽脖伸睛，知是他們花歡，莫不羨慕暗怨，個彆者起坐欲邀。聞聲他們起火喝罵，纔不敢去，隻得強斂爬動，乾脆將門緊閉，落個煙不出火不冒。

厲之華心中駭歎：“此哪是女人？純乃情之物！不想女子間也竟有如此差異。< [ ”

幾女雖被他推開，但複又攻上。厲之華倉猝站起，連向後退，悚道：“女人們斯文，不成放粗！”眾女那裡肯聽，浪聲笑道：“叫甚麼女人，應叫姐姐才親，你可彆繫個銀樣鑞槍頭。”另女笑道：“誰曉真假，脫了讓姐姐瞧瞧才知。”

厲之華接過一瞧，見上麵寫著“若無武神，早去爾命”八個粗亂草字。看罷，心下吃驚，暗想：“能以一張軟紙傷人插壁，那是武林中少數的頂尖妙手才氣做到，此人究竟是誰，莫非是皮大哥他母親所為？絕對不是，絕對不是。”想了好幾人，皆非常理所能測度，終究均以否定。

那乞婆向厲之華謝道：“多謝公子濟顧，唯你是個好人。”說完，向屠破刀和何太沖等人瞥了一眼，微一嘲笑，回身晃顫而離，拐聲漸逝。

眾者見他這手解穴工夫，內心無不讚歎，順手一撒，連瞧也不瞧，認穴之準，力道之恰，當是妙絕。若單解一穴，便無啥異藝，難的是被封穴道不一，才令人讚歎由衷。

厲之華瞪她一眼，也不睬睬。那婦人又笑道：“公子裝啥謙善，我老早瞧見那店家帶幾個粉頭供你尋歡，這天將晚，公子何不隨妾去清閒一番？人說費錢難買好個歡，定會讓公子樂已忘疲，神魂倒置。”說著，伸手來拽。

何太沖早已肝火難遏，啪地一拍桌子，罵道：“大膽的混賬東西，曉得我們是多麼人物？居敢以些粉骷髏迷害我等，確該打死！”屠破刀也罵道：“你小子莫非是充經紀，想賺些囊中銀兩？這都是甚麼玩意？你也不擦擦爛眼，瞧清爺幾個均是甚麼樣的品調？就這些種類？呸！倒找我們倆錢也不肯臟身！”

厲之華突道：“不好！”剛欲起家，隻見一個莊婦在室外道：“厲公子，幾位女人想頓時就走，屠女人讓我轉告你們一聲。”厲之華聽了，驚心才落，說道：“現在就走，你們全都下來罷。”屠破刀道：“比及了堆棧，再候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