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兄弟豪情[第1頁/共3頁]

兩人聽他談及此節，想其所言之人定是厲之華，因而問道：“嚴兄剛纔所說的那人名字可叫厲之華？”

拔營結束，雄師持續西行。不儘三日，已抵當塗。

皮胡二人甚顯對勁，皮不愚大飲一口道：“那人即我二弟。他這幾年因禍得福，造化非淺，習成了絕代奇學,直可飛空渡霧,漫步逐浪，引海吸山，劍光斬魔，即我十個亦非他敵手。”

嚴龍微微一笑道：“我那朋友也冇搞清楚，當時我跟他也是初識，冇啥友情，他實在也冇擒住邱得仇，但以他的武功若想擒他，那是易如反掌。當時我和陶叔叔路過屠門山莊，慕幾位莊主豪名前去一拜，冇望卻碰到邱得仇這廝……”

幾人登臨磯頭亭中，腳下千尺處，江水嘶鳴，身處嵐氣環繞，有如身置雲端。仰而望，牛渚峰似倚天之壁，再俯瞰四下，直見天水相依，前處兩山夾江嵬壘，形似天門，是以牛渚山有“天門山”之稱，自古至今，其處名跡多留。

當塗位於皖東，與江蘇毗鄰，地處長江水係要塞，該處河網交叉，峻嶺相峙，陣勢極其險要龐大。

胡玉一驚，突醒過來，忙道：“冇甚麼，我……我隻在想有冇見過那種邊幅的人。”

嚴龍見四周江河貫穿，峻山雄嶺，風景極其恢宏壯觀，不忍讚道：“我朝江山娟秀奇宕，風華物美，也無怪金人覬覦眈眈。”胡玉道：“往年浩繁文人騷客皆來此遊，留跡甚多。大墨客李白最愛此處，他生前有一遺言，能身後安葬於斯，遺言終究冇負。”嚴龍道：“他實在也不想落命於此，隻是貧困得誌途中，無能遠返天水故鄉，才魂落異地。”皮不愚索然道：“論這些閒情做甚，管他甚麼李白李黑，不就一個宦途落魄的窮酸鬼麼，傳聞大神經，酒後捉月，摔江溺亡，歸正死在這裡了，死在這兒的又非他一人，比及兩軍開仗時，死於此地的大有人在，那有啥希奇。”二人相對大笑，胡玉笑道：“大哥言之理極。”

二人見他俄然高興，也隨之一笑。卻聽他又道：“他們戲耍過邱得仇以後，我也策計脫了險，我那朋友在痛懲邱得仇之前，一向是演得韜晦之戲，大師都覺他繫個口薄弄性的紈絝少爺，可他厥後大顯技藝，微使幾掌便擊得邱得仇劍斷人傷，青城一派狼狽而逃。在會英堂懲製一些小人時，那技藝，實在絕妙。他年紀也不過同咱相若，如說是我的朋友，咱倒不敢當，我和陶叔叔的命是他救的，他應是我的恩公纔對。彆的另有四莊主屠破刀，他那刀法快得讓人難以置信，眨眼一名青城弟子被削得膀肉儘數脫落，隻剩一條骨架，邱得仇也被砍傷，身上穿的衣服被削得藍縷不堪，謂之天下第一快刀，也實不為過。”

三人邊飲邊聊，酒儘食光，天亦拂曉，不久號角吹動，已開端拔營起寨。

斯須，皮不愚攜酒返回。嚴龍本不想其間喝酒，恐牽他二人違背軍法，但見胡玉也拔塞痛飲，皮不愚更加豪莽無忌，也不由沸騰豪壯，一掃他念，因而亦舉脖傾倒，甚是酣快淋漓。

皮不愚、胡玉聽他說到屠門山莊，不由詫道：“屠門山莊？”嚴龍道：“恰是屠門山莊，你倆也知？”二人忙道：“隻傳聞過，該莊的幾位莊主均是響鐺鐺的豪漢。”

此次宋軍出兵之前，朝廷早派快馬提早詔知，江淮節度使忙得調兵遣將，水路都督下命四抓木役，匠造戰船，旬日內不得少造百艘，不然十足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