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二人回營[第1頁/共3頁]

未及營門，就見馬燈逡巡，巡守宋兵喝道：“甚麼人！站住，不然就放箭了！”

登陸以後，兩人凍得牙齒打戰，再陣北風吹來，滿身更如刀削，了海渾身高低儘是汙泥，腥臭難聞。焦姣月氣怒道：“你如何搞的！敢莫人馬都瞎了！”了海顫道：“我……我……”一時恐惶寒噤，無言可答，心則暗想：“真怪，想到落水偏巧落水，莫非佛祖報應？要報應就報應我一人纔對，我這嬌妻卻不該受報應。我操你奶奶的佛祖！”

行約半裡，了海正品仙韻，突感腰間一緊，猛地一顫，倒是焦姣月在後摟著他。隻聽她“啊”地一聲微顫，繼又嬌聲道：“好涼。大傻子，怎不把鐵甲除下放那匹頓時，你感受不披掛整齊，人家就不知你是將軍？”了海心想本身不能讓她高興，則屬罪過之舉，忙三下五除二把袍帶撕爛，甲扣扭斷，撂在另匹頓時。這一除下盔甲，渾身輕鬆，不久的一場激鏖彷彿已過百年，此時才真正找回和祥安樂的至上妙境。

那兵忙笑道：“不敢，不敢。”說著，內心暗罵著退去。

眾兵聽對方言語頗盛，待行至近處才瞧清是本身人，數內一個熟諳他的頭子笑問道：“這麼大的風雪將軍怎才返來？”

人兒假定讓我扒光衣服跳進冰河洗個澡，再把我掛在樹吊頸一夜，我也情願，就恐怕她不捨得。”

入得營寨，但聞各處酒肉飄香，猜令如雷，的確饞得令人慾從嗓喉伸脫手來。到了本身營落，恰有幾兵撞見相迎。了海痛罵道：“老子在外殺敵遲歸，你們倒先舒舒暢服地燙酒吃肉，眼裡另有我這名前鋒官麼！”

了海道：“甭提了！因追殺金兵的一名重將，直耽到現在，可凍死我了。”那兵笑道：“這是吳副帥的營落，你們的營落還在南麵。”了海罵道：“去你孃的，誰的營落不一樣？老子打裡走！再從內裡繞，就凍得冇命了。”說著，和焦姣月牽馬進入營去。

焦姣月緊摟著他，將臉貼在他後背上，了海早已落空知覺，那心兒若跳若飛，那魂兒如有若無，身後如貼香軟玉，暖流直是透背入胸。

焦姣月咭咭地鼓掌笑道：“大王八露肚皮，大王八露肚皮！嘻嘻嘻嘻……”

眾兵傳聞有賞，心中甚喜，忙各自散去尋衣燒水。不久尋得幾件衣裳送來，賴在帳口不走。了海倒了半碗酒遞給那兵道：“喝碗酒。”那兵大喜，飲後仍立不退。

焦姣月道：“你犯傻？朔風緊冽，再跨馬北行，還不把身子凍乾？”了海道：“我揹你走可成？”焦姣月道：“豈不一樣要凍死？從速牽馬步行，身子纔會暖和。”了海凍得咬齒顫笑道：“你真聰……聰明，若冇你，我非死……死……死在這裡不成。”然後將馬匹牽過。焦姣月又道：“走快些纔不會冷。”

了海大驚失容，叫道：“有鬼！”緊接兩腳點力，身子騰空穿起，一個後翻，落在沿上，兩腳一滑，又噗嚓一下插入水裡。隻聽焦姣月一聲驚叫，了海縱身去抓，噗啦一聲，河凍四周開裂，池水直冇下頦。了海忙將焦姣月抓住舉起，回步登陸，另兩匹馬在水裡冒死竄躍，搞得淤泥上翻，好不輕易秀士馬爬出水池，了海接又紮入水裡將盔甲撈出。

兩人足緊行，不近半個時候，已行到那處亮光不遠，但見昏光布山遍野，好像一座喧盛不夜的蒙古群落，又隱聞彼處喧鬨之聲順風傳來。兩人突悟，了海道：“敢情到了虎帳？”焦姣月道：“可不是，冇料竟尋來了。”再行半晌，果見是宋軍的安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