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二人回營[第2頁/共3頁]
行約半裡,了海正品仙韻,突感腰間一緊,猛地一顫,倒是焦姣月在後摟著他。隻聽她“啊”地一聲微顫,繼又嬌聲道:“好涼。大傻子,怎不把鐵甲除下放那匹頓時,你感受不披掛整齊,人家就不知你是將軍?”了海心想本身不能讓她高興,則屬罪過之舉,忙三下五除二把袍帶撕爛,甲扣扭斷,撂在另匹頓時。這一除下盔甲,渾身輕鬆,不久的一場激鏖彷彿已過百年,此時才真正找回和祥安樂的至上妙境。
了海大喜,遂叮嚀道:“帶我進帳,你兩個幫我尋覓幾件衣服來,你兩個幫我燒鍋熱水,越快越好,本將軍待會有賞。”
了海罵道:“瞎了狗眼?不是老子,誰敢到咱這裡來!”
了海道:“你怎還不走?”那兵笑道:“將軍剛纔不是說……不是說有賞麼?”了海罵道:“孃的惡棍!本將軍不賞你一碗酒喝了?想要金銀,我這杆鐵杖便是金打的,有種你就拿走!”
了海慌道:“哦,哦。”四周看了看,暗茫茫的一片,不由疑道:“這是在哪兒?”見近前有棵老樹,便縱身而上,攀住枝乾四周尋望,但見東北四五裡處隱有亮光,想是一片莊落,心中暗喜道:“明早再追軍隊不遲,先去那邊尋一宿,烘烘濕衣,再讓村人暖壺酒,清算些雞鴨,然後好與娘子受用。”因而下樹道:“東北處象有村莊,先去那避避風雪,換換衣裳。”說著,又去牽馬去乘。
了海大驚失容,叫道:“有鬼!”緊接兩腳點力,身子騰空穿起,一個後翻,落在沿上,兩腳一滑,又噗嚓一下插入水裡。隻聽焦姣月一聲驚叫,了海縱身去抓,噗啦一聲,河凍四周開裂,池水直冇下頦。了海忙將焦姣月抓住舉起,回步登陸,另兩匹馬在水裡冒死竄躍,搞得淤泥上翻,好不輕易秀士馬爬出水池,了海接又紮入水裡將盔甲撈出。
了海道:“甭提了!因追殺金兵的一名重將,直耽到現在,可凍死我了。”那兵笑道:“這是吳副帥的營落,你們的營落還在南麵。”了海罵道:“去你孃的,誰的營落不一樣?老子打裡走!再從內裡繞,就凍得冇命了。”說著,和焦姣月牽馬進入營去。
入得營寨,但聞各處酒肉飄香,猜令如雷,的確饞得令人慾從嗓喉伸脫手來。到了本身營落,恰有幾兵撞見相迎。了海痛罵道:“老子在外殺敵遲歸,你們倒先舒舒暢服地燙酒吃肉,眼裡另有我這名前鋒官麼!”
兩人足緊行,不近半個時候,已行到那處亮光不遠,但見昏光布山遍野,好像一座喧盛不夜的蒙古群落,又隱聞彼處喧鬨之聲順風傳來。兩人突悟,了海道:“敢情到了虎帳?”焦姣月道:“可不是,冇料竟尋來了。”再行半晌,果見是宋軍的安營之地。
彼時雖北風如刃,碎雪怒揚,臉上有如刀刮,手指極若棍敲,然了海此時直為東風緩緩,天女散花。情不由仰天歎想:“我了海和尚平素善事有為,惡事常作,純屬一介庸平禿驢。經籍擦屁股,念珠當玩藝,佛香引炮仗,木魚化賦稅,口裡唸佛,內心罵佛,為何佛祖冇與我報應?唉,早知人間有此仙調,還去當甚麼熊和尚、念甚麼勞什子經?四大皆空,六根平靜。操他祖宗,可上法雲那老賊禿的當了!十四年來如牲口普通,咽糠嚼草,無油無鹽,若非老子常常出外偷尋酒肉,怎落個這般好身架!當時聽的是甚麼破聲,看的是甚麼朽物?我本日聽的是鶯鶯柔語,娓娓甜音;看的是嬌花之容,出俗之貌!疇昔打我的是粗掌臭腿,安撫的是‘好好唸佛,登時成佛’,坐的是蒲團青石,靠的是枯樹冷壁;而本日打我的是粉拳繡腿,安撫的是‘若不負心,嫁我為妻’,坐的是高頭大馬,靠的是柔玉嬌身!法雲、法空、了禪、了生、了覺、了1、了真,另有明玄、潔白、明遠、明中等幾個小兔崽子,你些老中小禿賊,做夢也想不到我了海能混有本日這般風景。當初明中這個小子還不肯跟師叔我走,他媽的臭旦,你也冇老子這個福分!另有了覺這個狗養的,仗著比我入寺早半年,常在法空麵前給我挑釁是非,讓我套著桎梏麵壁誦經一個月。這筆帳都算得劃一,等我今後混到皮不愚或胡玉那種顯職時,攜我這嬌娘,再率三千兒郎,到應安寺走他孃的一圈,不將你們這些窮光蛋誘死纔怪!還需抽幾個禿驢的筋,剝幾張皮,再讓他們殺豬宰牛,買酒燉肉與我叩首報歉,也給我塑尊神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