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投身庵門[第1頁/共3頁]

厲之華道：“此後長輩還要重謝。這銀兩我剛纔已說是給觀音大士飾光的，師太勿再推讓。”可圓聽他如此一說，心想這事還不好幫，半年也難化得一百兩。見他脫手豪闊風雅，內心大喜，佯裝謙讓一陣，終究接了。

可圓見他送給本身一百兩銀子，當即臉上由陰轉情，微一笑道：“公子客氣了，本庵卻不似彆的庵廟規戒嚴緊，有啥難處大夥兒一起商討就是，冇有處理不了的困難，你若送銀子與我，菩薩會降罪我的。何況紅兒是我表侄女，你們既是她的朋友，在這多住幾日也無妨，何必拿錢酬謝？”

可圓似猛一覺悟般地笑道：“噯呀！那臭規俗矩是於我們削髮人而言的，俗家人卻不必拘節。貧尼曉得公子想和那位朱女人同住一房，貧尼老胡塗了，身置佛門，卻想不到這等纏綿事了。唉，不幸，不幸！我佛慈悲為懷，大士更念善施。我剛纔所說，恰是遵守我佛和觀音大士原意，成人之美。阿彌陀佛。”

三人在外等了半晌，隻見庵門又開，那小尼說道：“三位施主請進，我家師父有請。”

湖州地處太湖南岸，羊毫和綾羅均為此地特品，天下聞名。探聽到了兌銀之處，兩張銀票全都兌了銀子，然後遴選了幾支羊毫，買了幾身華麗衣袍，又給朱淑真和紅兒買了幾身衣裳和脂粉，接又采置炊灶之物和些蔬菜酒食，裝了滿滿兩大麻袋。

不久忽見房外來一中年尼姑，紅兒見了叫道：“表姑，我是紅兒！”

厲之華說道：“朱女人在家成日憂心鬱鬱，難見其歡，師太若不施善相救，不也是拂逆我佛之本了麼？”可圓皺眉道：“隻是這事有些……”厲之華見他不想承諾，心想若再不奉上銀子，等人家回絕後再拿出來，事情做得就不標緻了。接下取出十錠元寶，遞奉上前道：“微薄不成敬意，權當朱女人他們兩人在此安設所需，等鄙人返回，會再次重補。”

返回庵中，朱淑真怨道：“可圓師太已叫咱兩次去用齋飯，不知你去了那邊，也不奉告人家一聲。”厲之華笑道：“我趁便去了趟湖州，采置些東西。所購之物均為你倆此後所需，你倆在這要住一段光陰，此後應單立爐灶，再者你倆不便去集鎮購物，讓庵中的俗家弟子幫代。我將銀票均兌換了銀兩，也夠你們用些光陰。”

紅兒見每件均華貴斑斕，平常婢女丫頭哪穿得這般色采光豔的服飾？穿戴起來，明顯象位大族蜜斯。心中大喜，不由打動，說道：“公子心中還想著紅兒，紅兒不堪感激。這些衣衫如此富麗光豔，我哪敢穿在身上，送給蜜斯穿才合適。”

可圓聽了叫喚，內心一愣神，細心瞧了瞧，才恍然道：“我道是何方小施主，原是紅丫頭，七八年冇見，可變成模樣姣美的大女人啦！傳聞你五年前去臨安一姓朱的府裡，今兒如何偶然，來看你這位孤苦不幸的老尼姑啦？”

厲之華道：“你倆偶時再買些衣衫或脂裝點甚麼的，也用得上。不過這些物品，我也一併給買了返來，免得你們不便外出。”說時將服飾諸物均拿了出來。

三人下了騾車，厲之華道：“那趕車的車伕已嚇得逃脫那老尼又說削髮人不騎馬乘車，這騾車卻不知如何下落。”不由向騾子輕撫數下。那騾子一聲嘶鳴，回身拉車竟朝原路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