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釣魚行動[第1頁/共3頁]

“這……”董秉忠還略略遊移了一下，道，“回殿下，是不是有甚麼曲解？那頂肩輿是綽克托將軍的二公子嚴素的……”

“將軍，就是他們！”那略顯女氣的男聲搶著答，“他們不但擋了二爺的肩輿，還打了我們的人！”

統統都正遵循陳夢雷事前猜想的那樣生長，我靜坐在肩輿裡，像當年的薑太公一樣，耐煩地等著中計的“大胖頭魚”。

“停止，停止，哈德柱，綽將軍，你們都快停止，停止！” 這一疊聲的疾呼來自董秉忠，他和陳夢雷早就伏在中間的冷巷子裡了，他們倆還真能沉得住氣，趕在這節骨眼上纔出場。隔了一會兒，窗邊兒傳來了董秉忠苦口婆心安慰綽克托的聲音：“唉呀，綽將軍，綽將軍，快讓你的人都退下去，不然可就真闖下大禍啦！”

“你少找藉口！”不等綽克托說完，我便痛斥道，“綽克托，拜你所賜，今兒我算是真見地到甚麼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不曉得肩輿裡坐的是我？若不是我，換了其他淺顯百姓，恐怕剛纔就被你拽出肩輿暴打了一頓了是吧？如果幸而不死，若不定還得被流配三千裡，是不是？”

“哦？”綽克托彷彿蠻驚奇，頓了一頓，沉聲道，“甚麼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街歐人？來呀，把肩輿裡的人給我拽出來，統統人都給我帶回衙署去！”

遵循事前的打算，我等董秉忠連續叫了四五聲“殿下”才用哭腔帶著“綿羊音”回道：“董……董大人……你如何纔來，瞧瞧那些都是甚麼人啊，一上來就亂打人，你快幫我把他們抓起來！”

“至公主，至公主恕罪！” 綽克托插嘴道，“犬兒實在不知這肩輿裡坐的是您哪，如果……”

“嗻！”齊劃一整地一聲應對，聽上去彷彿人數很多！聽個戲罷了，又在盛都城裡，有需求帶那麼些小我嗎？莫不是常日作歹多，仇家也多，擔憂一不謹慎就被人“做了”？

我冷哼了一聲，調侃道：“說得比唱的好聽，綽克托將軍，你那所謂的公道，我算是領教過了！剛纔號令部下說‘把肩輿裡的人給我拽出來，統統人都給我帶回衙署去’的人，應當就是您吧？”

“甚麼？！”綽克托彷彿深感不測，但隨即斬釘截鐵道，“不成能，她明顯在三官保家裡，如何能夠……”

“窮蘑菇甚麼？磨磨蹭蹭想找死是不是？” 另一個男聲很有點兒不耐煩，聽這居高臨下的架式，應當是綽克托的二公子素嚴。

外頭不時地傳來“啊”，“哎喲”，“哐當”的聲音，終究聞聲那女裡女氣的男聲帶著惶恐叮嚀道，“快，快回府陳述將軍，二少爺被人打了！”隨即又聽他威脅策旺等人，“你們……你們等著，有種……有種就不要跑！”

“哎喲，我的額頭，哎喲，我胳膊都好疼啊！哎喲……”我故作姿勢嗟歎了兩句，吃緊叮嚀，“快快快，從速歸去，我要找蔣太醫給我瞧瞧，可疼死我了！”

那略顯女氣的男聲誠惶誠恐地答了個“嗻”，隨即大喝一聲：“來呀，把前麵的肩輿給我拆了！”

“哎喲喂，綽將軍，我可如何跟你說好哦！”董秉忠非常地無可何如，隨即裝模做樣的開端扣問我，“殿下，至公主殿下，您冇事兒吧？殿下？”

董秉忠“嗻”了一聲，當即叮嚀部下：“來呀，把素嚴和他的侍從十足抓起來帶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