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釣魚行動[第2頁/共3頁]

“不不不，主子不敢……”綽克托的口氣終究軟了下來，“是主子該死，主子衝撞了至公主，請至公主定罪！”

“顛倒是非，明顯是你們在理在先！”遵循事前的安排，策旺也大聲地叮嚀部下，“去奉天府報案，就說我們護送的少爺被人打了！”

董秉忠充當了一回小廝，大聲喊了句：“快快快，快讓開，起轎，起轎——”。

策旺輕視地“哼”了一聲隧道，“你們快讓道兒，彆擋了我們爺的道兒纔是！”

那略顯女氣的男聲誠惶誠恐地答了個“嗻”，隨即大喝一聲：“來呀，把前麵的肩輿給我拆了！”

“窮蘑菇甚麼？磨磨蹭蹭想找死是不是？” 另一個男聲很有點兒不耐煩，聽這居高臨下的架式，應當是綽克托的二公子素嚴。

“哎喲，我的額頭，哎喲，我胳膊都好疼啊！哎喲……”我故作姿勢嗟歎了兩句，吃緊叮嚀，“快快快，從速歸去，我要找蔣太醫給我瞧瞧，可疼死我了！”

綽克托“嗯”了一聲，帶點薄怒道：“傳聞你被人打了，是誰，這麼大膽？”

“哎喲，好疼，好疼……”不等綽克托說完，我便叫喚起來。

“主子……”綽克托彷彿一時語塞，但很快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至公主此言稍嫌公允，若真是百姓互毆，主子定會遵循大清法規‘打鬥’‘謾罵’等相乾條目公道訊斷的。”

“曉得了。”我應了一聲，肩輿開端前行，約莫行了有三四分鐘的模樣就又停了，但並未落轎，轎前傳來了一個略顯女氣的男聲，霸道又放肆：“前麵的肩輿，還不快讓開，吃了豹子膽了，敢擋我們爺的道兒！”

“將軍，就是他們！”那略顯女氣的男聲搶著答，“他們不但擋了二爺的肩輿，還打了我們的人！”

“董秉忠，你瞎摻乎甚麼？”綽克托的口氣充滿了一貫的高高在上和不屑，“這些人當街毆人，我拿人是履行公事，天經地義，就算他們是你的親戚，你也不能公開包庇！”

“停止，停止，哈德柱，綽將軍，你們都快停止，停止！” 這一疊聲的疾呼來自董秉忠，他和陳夢雷早就伏在中間的冷巷子裡了，他們倆還真能沉得住氣，趕在這節骨眼上纔出場。隔了一會兒，窗邊兒傳來了董秉忠苦口婆心安慰綽克托的聲音：“唉呀，綽將軍，綽將軍，快讓你的人都退下去，不然可就真闖下大禍啦！”

冇過量久，整齊齊截的跑步聲異化著馬蹄聲從肩輿背麵由遠及近傳入耳內，四周也俄然敞亮很多，我估摸著是綽克托騎馬帶人過來了，果不其然，素嚴的一句“阿瑪”證明瞭我的猜想。

“至公主，至公主恕罪！” 綽克托插嘴道，“犬兒實在不知這肩輿裡坐的是您哪，如果……”

“嗻！”齊劃一整地一聲應對，聽上去彷彿人數很多！聽個戲罷了，又在盛都城裡，有需求帶那麼些小我嗎？莫不是常日作歹多，仇家也多，擔憂一不謹慎就被人“做了”？

“公主殿下，”我正兀自瞎揣摩呢，轎窗簾外忽傳來策旺抬高了的聲音，“素嚴的肩輿來了，您彆怕，坐穩了，待會兒可彆真傷到了。”

“哦？”綽克托彷彿蠻驚奇，頓了一頓，沉聲道，“甚麼人，如此大膽，竟敢當街歐人？來呀，把肩輿裡的人給我拽出來，統統人都給我帶回衙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