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千裡奔喪[第2頁/共6頁]

“不會，不會的，”福全再次打起圓場，“四阿哥已經接管了經驗，今後不會再犯了。是不是，四阿哥？”

“是皇上叮嚀不讓叫的，說您連日勞累，讓您多睡會兒。”

“嗻，兒臣辭職。”胤禛磕了一個頭，在一名侍衛的引領下，退出了議事廳。康徒弟又叮嚀道：“梁九功，你快領至公主去用早膳。”

我試著閉上眼睛，可腦筋卻特彆復甦，打盹蟲不曉得去哪兒了。我翻了兩個身，終究還是不得不與康徒弟大眼瞪小眼。

“謝皇阿瑪，”胤禛連磕了三個頭，“兒臣再也不敢了，不會再犯了。”

聽了我的話，康徒弟望著胤禛，眼神中雖仍有肝火，但未發一言，彷彿正在考慮我中，我從速再加了把勁兒：“皇阿瑪，現在安王叔公道存亡未卜，您就當是為叔公祈福，饒了四弟這一次吧。皇阿瑪！”

“這話你先前說過，朕信了，本日朕斷不會再信，”康徒弟的口氣仍然峻厲，“你給朕聽清楚，等回了宮，你就給朕到南書房去……”

“誰說的？！”我立馬反射性駁斥，“哪兒老了！如何看，您都是一如既往地玉樹臨風，風騷俶儻！古往今來第一帥氣的爹爹非您莫屬！”

聽班第說這位女人的爹是姑蘇府轄下的一個甚麼縣的縣太爺，康徒弟路過那邊時接到我失落的動靜，一焦急，表裡交困就病倒了，因這回出來冇帶使女，暫駐縣衙時，縣太爺就打發他閨女前來服侍。這王女人春秋不大，心卻詳確，手腳也敏捷，服侍得不錯，恰好那縣太爺原就是在旗的包衣，這位王女人也恰好到了選秀的春秋，再出發時，康徒弟就將這位王女人作為使女帶走了。此次迴鑾，因為我跟前兒冇人服侍，康徒弟就讓她臨時跟著我。

“哈哈哈，”康徒弟一陣朗笑，“孫女兒孫子都一樣好，我都喜好！如何了，不美意義啦？哈哈哈！”

“你呀，”康徒弟很事兒媽地將我的手塞回被子裡，寵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尖兒，感慨，“光陰不饒人啊！不知不覺，我的調皮丫頭都長這麼大了，我也老咯！”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康徒弟終究送了口，“胤禛，此次看在你二伯，五叔，你皇姐，大哥，另有你姐夫都為你討情的份上，此次的板子就臨時給你記在賬上，如有再犯，一起清理，聽清楚了嗎？”

“四阿哥是因為你被人綁架，久無訊息，一時心急纔不吝冒犯宮規，外出尋你。方纔我跟你五叔都替他求過情，可你皇阿瑪正在氣頭上，對峙要罰他。”到底是圓場的妙手，福全恰到好處地解釋了原委，又不著陳跡地給我供應了一個討情的契機。我從速順著話頭要求康徒弟：“皇阿瑪，兒臣大膽替四弟求個情。四弟私行出宮雖有大錯，但追根究底，是為了找我而鋌而走險，他的一顆心與皇阿瑪，二伯，五叔一樣，都是體貼我，珍惜我的，如果以而獎懲四弟，兒臣心中慚愧難當，求皇阿瑪法外施恩，部下包涵，寬恕四弟這一回。”

“你看看，我隻是說萬一，你衝動甚麼呢？快躺下，”康徒弟忙不迭地將我安設歸去，彌補道，“你叔公年紀大了，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總有一天要走的，這一點你得心中稀有。”

南書房？去那兒能有甚麼功德兒？看來康徒弟這回氣生得不小，福全和常寧倆人一起上都兜不住！我從速給梁九功使眼色，梁九功會心，高喊了一聲：“啟稟皇上，至公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