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千裡奔喪[第3頁/共6頁]

我冇吱聲兒，隻冷靜地點了點頭，腦筋裡迴旋著剛纔的阿誰夢。

“嗻，兒臣辭職。”胤禛磕了一個頭，在一名侍衛的引領下，退出了議事廳。康徒弟又叮嚀道：“梁九功，你快領至公主去用早膳。”

“皇姐！”胤禛滿腔委曲地喊了我一聲，雙眼噙淚。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康徒弟取出帕子替我擦淚，話鋒一轉，“對了，我忘了奉告你，今兒接到摺子說你的公主府已經造好了。”

“行了，起來吧，快過來。”康徒弟朝我招了招手，神采和霽了很多。我趕快上前幾步，湊到他麵前去。康徒弟細心地看了看我的臉，對勁道：“嗯，睡了一覺，氣色好多了。餓了吧？你先跟著梁九功去用早膳，用完了，我們就出發回京。快去吧。”

這一藏，我還真又迷含混糊地睡著了，再一睜眼，天兒大亮了，康徒弟已不在床前，目之所及，卻有一個眉清目秀、十六七歲的丫頭正甜甜對著我笑，我雖另有點兒含混，卻也認出這位便是康徒弟此次在江蘇帶回的那位王女人，大名叫王秀芝。

“好啊！”我回過神來應了一句，卻見他白叟家一臉慈愛地打量了我半天就是不說話，眼神中卻交叉著憂心，感慨，欣喜等各種情感，乾嗎呢？康徒弟也魂遊太虛了？

“皇阿瑪，我用早膳可還得有段時候，您讓內裡的人都起來等吧。”等我用完早膳，起碼還得一刻鐘的時候。胤礽和他的翅膀們跪得時候越長，我越樂嗬，可胤禛，胤祉，胤祺，胤祐這幾個兄弟倒是無辜，陪在那兒跪那麼久，我卻心疼。但若隻為胤禛他們說話卻不提胤礽，又顯得我不敷大氣，思來想去，我還是得便宜胤礽一回。

“又夢見你叔公了？”康徒弟用手帕替我擦著額頭的汗，一臉的疼惜。

“二伯！”我從常寧的懷裡脫出，給了福全一個大熊抱。

如何聽如何覺著這話有點欲蓋彌彰的意義，回想康徒弟剛纔說的甚麼“人總有生老病死”的，我心中不安的感受越脹越大，反手拉住康徒弟的袖子，哀聲道：“皇阿瑪您不要瞞我了，是不是叔公他……他……”

“嗬嗬嗬，傻丫頭！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也總覺著你老祖宗會永久那麼斑斕，永久陪在我身邊……”說到這兒，康徒弟的眼圈泛紅，我曉得他這是又想起孝莊了。每回隻要一提到老太太，他都是這副模樣。

我“哦”了一聲，蹲了一蹲，一回身，假裝剛發明胤禛，訝異道：“咦，胤禛，你也在這兒？如何不吭聲呢？”

“禧兒,禧兒——”正睡得舒暢,忽聞聲有人在喚我。誰這麼不識相,這個時候來擾我。自從得知安親王病危後,我一向提心吊膽,不得安寢，前兩日從康徒弟那兒得知安親王的病勢有所好轉，我這懸著的心才稍稍安寧，這纔好不輕易睡著的。

“二哥說得是，”常寧也插手了說客的步隊，“皇上，四阿哥是做得不對，但他方纔已經認錯，您就諒解他這一回吧。”

“嗯”我點頭應和，“老祖宗固然不在了，可她永久活在我們的內心。”

“好，”康徒弟彷彿采取了我的安慰，微微點頭道，“我承諾你，今後我會禁止，禧兒你也要承諾皇阿瑪，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