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以兩全[第1頁/共2頁]

延禧宮三字令淩如有些入迷，那是之前溫如言所住的宮殿，紫禁還是，人麵倒是全非，統統再回不到疇前……

“天然不是。”在倉猝否定的時候，弘曆腦海中卻不自發地閃過當日瑕月捐軀救本身的景象，令他說話的語氣有些許停滯。

淩若撫一撫慘白的臉道：“當年先帝即位時，本宮與年氏都是側福晉，可年氏被封為正二品貴妃，本宮隻是正三品熹妃，當中辨彆可想而知。不過先帝那麼做，並非因為看重年氏，而是因為顧忌年氏一族的權勢。不過由此也可看出，即便同是側福晉，所封的位份也不儘不異。”

“兒臣曉得，但兒臣當初壓服瑕月幫兒臣的時候，曾經許下過承諾，若兒臣即位為帝，便封她為貴妃，兒臣身為一國之君，不成言而無信。”

一向比及晚膳撤下去後，淩若方纔道：“但是有話與額娘說？”

高氏道：“回額孃的話，兒臣住在延禧宮。”

淩若端起擱在小幾上的粥，淺嚐了一口道：“本宮現在冇精力對付她們，再說，你當她們是至心體貼本宮嗎？所做的統統不過都是為了奉迎本宮，獲得她們想要的東西罷了。”

淩若冇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高氏可不是一個甘於被彆人搶去風頭的人，開口道：“額娘，兒臣傳聞您在皇阿瑪靈前守了三日，甚麼東西都冇吃，兒臣讓人去煮些粥來，您吃一些好不好？不然要餓傷身子了。”

日子緩緩疇昔，很快便到了玄月初二，這夜，弘向來到承乾宮，陪淩若一道用晚膳，其間一向欲言又止。

瑕月冇有說甚麼，倒是高氏道：“額娘，兒臣歸去也冇甚麼事，還是留在這裡陪您說說話吧，以免您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

淩若歎了口氣，遙眺望著天涯的浮雲，帶著無儘幽思道：“本宮必然會安好，因為這是先帝對本宮獨一的要求。”

弘曆一臉難堪隧道：“兒臣曉得，以是兒臣感覺非常毒手，不知該如何分身。”

弘曆遊移半晌道：“兒臣……兒臣想封瑕月為貴妃。”

淩若勉強吃了幾口粥後，點頭道：“貪念是冇有絕頂的，比如當初的佟佳梨落，為了安定職位，乃至連借種生子的把戲都想出來了，舒穆祿氏亦是如此。再者……本宮也不想多見那拉瑕月。”

淩若點頭道：“是該如此，這些事你本身決定便可，無需過問本宮。”

固然語氣聽著還是非常暖和，但她的眸光卻令高氏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多言，與瑕月一道施禮後，退出了承乾宮。

淩若一怔，道：“為甚麼會有這個動機？難不成……你對瑕月動了真情？”

楊海皺眉道：“恕主子直言，高福晉出身寒微，能被封為側福晉已經是皇上格外垂憐恩寵之故，她怎敢另有貴妃之念。”

瑕月被高氏截了本來要說的話，暗自憤恨，思考半晌，她道：“兒臣曉得額娘與皇阿瑪交誼深厚，但恰是因為皇阿瑪不在了，額娘才更要好好的活下去。”在淩若無聲的扣問中，她道：“兒臣信賴，皇阿瑪分開時，必定帶了很多遺憾，比方未能看到璜阿哥、璉阿哥他們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這統統，都需求額娘替皇阿瑪看著，您說是不是？”

在她們連番勸說下，淩若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隨後打起一些精力，問道：“你們現在都住在哪個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