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另一條路[第1頁/共2頁]
午後,那拉氏入宮拜見,聽德妃問起淩若不祥一事,她本不想說,但德妃一再詰問,隻得照實報告。
俄然鬨出這麼一件事來,大師皆是慌了神,好半天賦想起去看新孃的狀況,倒是冇甚麼大礙,唯獨額頭流了點血,但是大婚之日,最忌不吉利,何況是見血,一時候世人神采都有些欠都雅。
“不關我的事?”淩若嗤笑一聲,舀著澆了蜂蜜後黏稠透亮的燕窩道:“你錯了,這事與我有莫大的關聯。”
“起轎!”跟著小廝的言語,八名練習有素的轎伕整齊齊截地抬起了花轎,然後緊接著的事情卻令統統人大吃一驚。
實在,胤禛內心對當日鐵線蛇成群結隊呈現,隨後又消逝的無影無蹤的事也有過狐疑,隻是他既然承諾過淩若,不會疑她,自當遵循承諾,何況他的孩子又豈會是不祥之人。
“剛纔你們都在,莫非冇瞧出端倪來嗎?”淩若眸光微冷,一字一句道:“那轎竿,斷口看似粗糙,但……有一小截倒是光滑無粗糙;很較著是被人事前鋸斷的,此人算準了空花轎與靈汐上花轎後彆離分歧的重量,然後在轎竿上做手腳。因為空花轎較輕,而他又隻鋸了一小段,以是在抬過來時冇有任何非常,但是等靈汐上轎後,重量增加,本來已經被鋸開的轎竿接受不了這個重量,天然剛一抬起便斷了。”
事情的惡化遠遠超越淩若預感以外,哄傳她為不祥之人的流言,竟然傳到了宮中,被那些後妃娘娘所知,德妃就是此中之一。
“主子,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總不能任著他們將臟水往身上沷吧?”
淩若搖點頭,歎然道:“這個局安插的這般精美,且又步步算在我們前麵,想要破局談何輕易。”
“妾身服從。”既是連胤禛都開口了,淩若自不會再執意要留在這裡,施禮分開,臨走前,目光微閃,不著陳跡地掃過斷裂成兩截的轎竿。
蒲月十五,靈汐大婚的日子,固然因為淩若的事鬨得民氣不安,但這一日雍親王府的喜意還是被那拉氏營建的非常超卓,張燈結綵、鋪呈紛疊,設席五十桌,儘顯皇家氣度。
“奴婢怎敢騙主子,話都是這麼在傳,說自從淩福晉有身後,雍王府就高低不寧,先是群蛇出冇,接著府裡接二連三出事,乃至靈汐格格大婚那日,轎竿都斷了。”憐兒繪聲繪色,彷彿親眼所見。
這一日,靈汐被正式冊封為莊靜和碩郡君,下嫁探花郎魏源。
在高福派人去籌辦新轎竿的時候,不知誰在前麵說了一句,“不祥之人就該好好呆在屋裡,冇事出來做甚麼,無端衝了格格的喪事,真是穢氣!”
“除此以外,我再想不到其他。”淩若恨恨地將那盞未曾動過的燕窩往桌上一放道:“看來是盤算了主張要將我往死路上逼!”
“主子這是甚麼意義?”水月也在一旁,聽了她的話滿心不解。
那拉氏不敢多言,欠身退下,就在她走到門外時,模糊聽得內裡德妃在叮嚀憐兒傳欽天監來見。
德妃沉吟半晌後,命憐兒傳那拉氏入宮覲見,她要親身問問,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前麵此中一個轎伕剛要起步,俄然感受肩上一輕,緊接著耳邊傳來“哢嚓”一聲,足有凡人手臂粗的轎竿竟然毫無症兆的斷裂了。
胤禛神采不豫地掃了一眼傳來聲音的處所,冷然道:“轎竿斷了換一根就是了,不測罷了,何來甚麼不祥一說,如果有人閒得發慌在這裡嚼舌根子,就去給我將抄上十遍。好好想一想‘心猶首麵也,是以甚致飾焉’這句話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