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二章[第3頁/共3頁]

皇後回到寢殿，將那佩囊置於手心細觀。上頭的桃花栩栩如生，金縷所繡竟也不顯俗氣，新奇而清雅。她細細看了一圈，見無獨特之處，略一思考，便尋了開口，謹慎地拆開。

聽到十二郎三字，皇後平靜而沉寂的眸光稍軟，她看著李華，等他說下去。

皇後坐與打扮台前，她翻開一隻木盒，此中有一盒胭脂。胭脂盒是青斑紋飾的陶質小盒，形狀是圓的，四周光滑圓潤，高雅非常。翻開一看，裡頭的胭脂已空了，卻彷彿仍有淡淡的香氣繚繞鼻間。

皇後偶爾會來看她，每次一見，便是說不出的龐大，仇敵之子，卻已成她之子，不但如此，她還頂替了屬於小十二的排行，成了宮人們口中的十二郎。

二者交雜，竟不知是喜是憂。皇後微微感喟，總歸是重華過得好，纔是最要緊。

但是，即使憤怒、悲傷、痛苦、恥辱，幾次交雜，在她心上，變作噬人的蟲蟻。皇後卻發明，她最為不安的竟是如果重華之情為人所覺，必會教她死無葬身之地，光陰悠長，她之情根越中越深，必有一日，難以清算。

瞳孔倏然間放大，皇後隻覺一陣暈眩。

見他這眉飛色舞的模樣，想必秦王府中果然熱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