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霧輕升[第1頁/共3頁]
巨漢挺直胸膛,如小山般擋在迫雨前頭,說道:“又一個來送命的。如何?你這小白臉也是癡心妄圖,想鑽明王神女的胸,喝她的奶麼?”
蒼鷹大怒,抽出單刀,臉現怒容,目露凶光,彷彿猛虎獵豹,乍看之下,真有萬夫莫敵之勇,他喊道:“看我把他打得連家都不認得!”雙臂前後伸展一番,使出一套花梢刀法,演了幾招,俄然哎呦一聲,捂住胸口,前後搖擺。
迫雨說道:“為了複仇。”朝先前救下的少年望了一眼,那少年感激至極,衝上兩步,跪在他麵前,大喊道:“這位大俠,不知貴姓大名,小人接受大恩,歸去以後,稟報家父,定然設法補報。”
穀霞歎了口氣,說道:“你老是愛替旁人複仇,這老弊端,唉,師父也拿你冇半點體例呢。不過你工夫不見得在師父之下,而師父又把你當作心肝寶貝,如此嬌縱,真不知此後會鬨出甚麼亂子來。”
那白袍人恰是迫雨,他神情冷酷,並不睬睬少年,但目光如同冰刃,望著那巨漢,朝他走去。
巨漢吼怒一聲,朝迫雨撲來,雙足踏在地上,山石竟微微震驚,其他朋友離得近,也一起襲向迫雨。
九嬰悄悄好笑,淡淡說道:“大哥,你如何了?”
蒼鷹滿眼懊喪之情,彷彿痛心疾首,他歎道:“我用力過猛,拉傷了筋骨,哎呦,哎呦,可惜,當真可惜,我本想替你肅除一個勁敵,唉,誰知....”
貳心想:“迫雨武功今非昔比,與當年的常海師兄比擬,隻怕已不遑多讓了。他不過十九歲擺佈年紀,怎會練成這般可怖的工夫?”但轉念一想,那周瀚海的武功也一定比迫雨差了,再過兩年,九嬰也不會弱於他們。自來江湖多得是幼年成名的天賦,可多少人能衝破迷障,晉升境地,成為藝蓋天下的宗匠?
九嬰見他麵露懊喪,奇道:“大哥可惜甚麼?”
迫雨突然化作一道紅色影子,來到那人麵前,伸手抓住那說話之人的脖子,將那人單手提了起來。那人身子也極其高大肥壯,可在迫雨手中,卻與小兔小貓無異。他一張臉漲得血紅,雙腳亂擺,可一雙手垂在身邊,竟似斷了普通。
迫雨向少年微微點頭,說道:“練好工夫,庇護家人。”當下率先從飛鳥崖中走過,穀霞快步跟上,其他世人稍有躊躇,但當即一湧而前,從穀中山路走向映月台。到得厥後,搶先恐後,都怕比旁人慢了。
便在這時,又有一名白淨少年衝出人群,哭喊道:“你殺了我大哥,我要替我大哥報仇!”抽出單刀,擺佈虛晃,一矮身,刺向巨漢喉嚨。
九嬰說道:“你表示得跟縮頭烏龜一樣,你當我瞧不出來麼?你竟然會怕他,並且怕得要命。”
他大喜道:“大哥,你從哪兒學來這奇妙工夫?”
迫雨暴露殘暴笑容,驀地間,一股白霧從他掌中飛出,四下滿盈,霧中異化著冰晶,在陽光下閃動閒逛,白霧將周遭世人覆蓋,世人收回厚重的喘氣聲,大聲咳嗽,半晌以後,竟收回斷氣般的嘶吼聲。
談笑了一會兒,九嬰說道:“除開他的惡毒內功,我與他相鬥,或許能撐個百來招,但不知他那陰寒內力如何化解。我的烈焰凝冰功分了陰陽雙法,以寒對寒,全無勝算,但以陽製陰,恐怕也壓不住他。”
俄然,巨漢身前白影一閃,隻見一白袍人平空呈現,提住少年衣領,帶著他緩慢後退,轉眼到了三丈以外,這白袍人身法奇快,竟如同山中急風普通,巨漢那一拳天然揮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