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尋生機[第2頁/共2頁]

“靖德兄，帶你的右翼軍護送少軼軍走吧！是時候分開了！”

半晌沉默後，姚綱順手一抹麵上血汙，雖嗓音乾啞，卻終是開了口：

沈泓咬牙，終是昂首跪下：

林如月低頭深思，卻聽得院裡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隨便是管家顫抖的聲音：

是夜，汴都城，林府。

一道輕微的聲響，書房門從外側推開，林如月端一碗蔘湯放於案前：

沈泓神情頹靡，嘴唇微顫：

“天子昏聵，朝廷腐朽，我為幷州守城主將，當與城內軍民戰至最後一刻！戰死，乃我宿命！

“死有何懼？我交代你的事，比死更艱钜！”

殊不知，她極其哀憐的目光，和那半露的香肩，如弱柳扶風，嬌花照水，更讓俯瞰她的牲口們欲罷不能，人性畢現。

兩邊臨時休了戰，完顏銘碩並非困獸，而姚綱卻明白，他和他的將士們，卻已是強弩之末端！

林時微微昂首，笑意盈盈：“無妨，本日在宮外遇見了一名患者，其病症實為罕見，待為父先行謄寫在冊！”

半夜深巷，女子衣衫不整，赤腳疾走，身後數十名夷人兵士步步逼近，淫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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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歐陽安豐年進山采藥，不知所蹤。

林如月出世之時，其母便難產而亡，林時痛悼亡妻，不複續絃，亦不納妾，惟悉心教養如月，授以醫理。

城牆上血流成河，城牆下屍身堆成山。姚綱聳峙在城牆上，瞭望星輝熠熠的夜空，神采龐大，未幾時，他的眼眸裡已多出一絲決然。

“末將領命！”

夷人掘地三尺燒殺劫掠，一時候，女子慘叫聲不斷於耳，血染中原長空。

代州保州全城被屠，震驚朝野，現在幷州環境不明，林如月內心早已發慌，隻因她的夫君和兒子皆在幷州。

“代州，保州皆已遭屠，幷州或許也不能倖免！現在戰亂四起，夷人奪我秦嶺，淮水以北，局勢尚且不明，你率少軼軍進蒙山以內先行避開戰禍，而後再做謀算方為上上之策！”

“姚將軍莫不是要鄙人當逃兵？”

馬蹄聲穿過半夜的街巷。

言罷，身著暗紅色盔甲的男人，手撫額頭，愴然無語。

“現在朝野大亂，汴京自顧不暇，且幷州城內糧草將絕，既無糧草，又無救兵，這城，必為夷國所破啊！”

“父親，喝些湯吧！”

“留得青山，不懼無柴！”

兩月後，代州保州接踵城破，全城遭屠！

“老爺！宮裡來人，說是陛下暈倒了！讓您馬上進宮呐！”

光影疊合，巷子裡的女人已毫無生息，隻剩一大攤觸目驚心的血跡見證國土被侵的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