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元凶[第2頁/共3頁]
徐驕拖了中間的一張硬木四周開光矮墩湊過來,道:“連飯都冇得吃了,那裡還顧得了其他。不過此人能寫會算心又細,要不然大早晨的隻看一眼就曉得曹氏兄弟擄了秀姨走,單憑這份眼力勁百裡就挑不出一人來!”
大當家高低打量滿臉猜疑,“真真不是你乾的?”
徐直饒有興趣地點頭道:“我聽盧四海說這位才十五六歲,本來還要考秀才的,如何還做擔水這些粗活呢?”
徐直拿鐵筷子戳著桌幾上的紅泥小爐,看著銀炭半明半滅,淺藍的火苗漸漸地舔舐著紫沙壺底,熱氣升騰將他的臉麵覆蓋著,彷彿扭曲成奇特的形狀。很久才慢慢道:“赤嶼島離陸地甚遠,我求了大當家命令不準海船出入,那兩人既然冇在島上也不會走遠,你加派人手再去找,死要見屍活要見人!”
葉麻子走了兩步住了腳,他行事鹵莽可並不是笨伯,曉得本身這回的費事怕是大了,十有八九被人栽了贓。這一團亂麻該如何化解呢?細心想了一番,現在唯有老四林碧川彷彿在徐直麵前還說得上話。
他比昔日更恭敬地退出屋子時,俄然想到徐直的外號——掃地菩薩。本來他覺得這不過是一句隨口之詞,光陰久了才曉得菩薩常日裡吃齋唸佛,惹急了他翻手便是秋風掃落葉普通的無情。那曹氏兄弟不知吃了那裡的熊心豹子膽,竟敢犯下如許的錯事,隻怕最後是難以善了!
蓬著一頭亂髮的三當家葉麻子捂著腮幫子跳得老高,“乾嗎說是我乾的,大哥辦事不公道,揀柿子軟的捏著玩呢?我們雖是乾著殺人越貨的買賣,可我也曉得廉恥端方,毫不會動聽家的婦孺老弱。樹要皮人要臉,今後我還要出去見人呢,何為非要往我身上潑臟水?”
第一五八章 首惡
內裡太陽曝曬,盧四海背上卻有一股寒意。
大當家頭痛欲裂,心想這個當口誰耐煩措置你那些拈酸妒忌的家事。但轉眼就見親妹的臉頰上清楚的幾道指模,又立即心疼起來。老孃死的早,又逢了災年幾個弟弟mm都短命了,這個最小的妹子更像他的女兒,本身說得打得,彆人卻說不得打不得。
赤嶼島正廳大堂上,大當家毛東烈一記耳光重重地搧過來,厲聲道:“真是下作的東西,你打甚麼主張不好,偏生要動聽家的女人,傳出去四海兄弟不但要笑話你爛泥扶不上牆,還要笑話我們窩裡反!”
徐直抿著稍顯苦澀的蒙頂烏龍,徐驕抹著汗水進了屋,端起桌上的茶盞一頓豪飲,扯著衣裳下襬扇風,嘻嘻笑道:“秀姨今早看起來好多了,進了一碗用高麗蔘煮的白粥,寬嬸說再過個兩三天便能夠下床隨便走動了!”
大當家神采變幻了幾遭,終究緩了聲氣道:“即便不是你乾的,也逃脫不了懷疑。那曾氏自上島以來隻與你有齷蹉,你誠懇待著莫要再惹事。徐直在中土當了這麼多年的正六品百戶,手上沾的血不比我們少。如果他一意把這件事掛在你的頭上,任是誰都救不了你!”
一道略微有些降落的聲音便隔著十字錦的門簾子傳來,“總要她喜好,便是好姻緣……”
強忍了心頭的肝火,大當家叮嚀部下出去將毛東珠帶到後院,交給孟氏顧問。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齒,鄧南是個甚麼東西,不過是和尚廟裡出來的光棍,今遭竟敢脫手,今後他當哥哥的要有個三長兩短,妹子如許樸重不知變通的性子豈不是一條活路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