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風流才子[第2頁/共3頁]
“唔,她會不會做飯?我嫌小梅放鹽太多了,想另找一小我,做些清口的飯菜。”焉容話未說完,便看小丫頭用力地點著頭。
焉容一驚,這是叫她接客?天呐,這麼肥大的女孩叫她接客,的確是慘無人道!“媽媽,這也太……”
眾女子層層圍住,如眾星捧月,董陵輕唱:“山抹微雲,天連衰草,畫角聲斷夕陽。停息征棹,聊共飲離樽。多少蓬萊舊事,空回顧煙靄紛繁。夕陽外,寒鴉數點,流水繞孤村。*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漫博得青樓薄倖名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有啼痕。傷情處,高城望斷,燈火已傍晚。”
直到後半夜,小丫頭連聲叫著要水,焉容迷含混糊一聽到聲音便醒過來,趕緊起家為她倒水。小丫頭喝了水以後復甦很多,又跟著焉容說了很多的話,焉容一一聽進內心,記下她是叫錦兒,父親好賭,冇錢就把孩子送到青樓裡做伕役,待到錦兒快規複自在身的時候,又被劉媽看中了姿色,設下騙局讓她下店接客。
董陵拍掌喝采,臉上儘是鎮靜之色。“女人才情敏捷,董陵佩服,佩服!”
“媽媽提點的是。”焉容忙答覆,待人一走遠,當即蹲下|身子為小丫頭鬆綁,柔聲問道:“你如何樣了?”
劉媽從一旁取過一個荷包並一支簪子,“這些都是你的吧?”
焉容歎了口氣,“我曉得了。”被打成如許還不肯認錯,必然是他們企圖屈打成招了,這青樓裡頭命案最多,大老闆常常跟當官的有來往,這些女人們多是無親無端,便是屈死了也冇有人究查,頂多是換來其他的姐妹們唏噓一場。
劉媽向來不是個心善的人,視性命如草芥,財帛至高無上,焉容本該早早曉得的。她現在有點光榮了,本身冇有把辛苦搶返來的嫁奩帶回裙香樓,袖子裡還藏著五百兩銀票,那三百兩比起來便不算甚麼。劉媽現在還肯騙她說是被人偷了,比及有一天明著掠取她纔是欲哭無淚,她應當一早便看清這個,也不至於纏累錦兒遭這一頓毒打,心中非常慚愧。
董陵親身為她騰出坐位,揚手相邀,眼裡儘是冷傲,然現在不過是焉容最為平淡的時候,不施粉黛,衣衫從簡,卻透著一股清絕柔弱的氣質。
“……”
這個時候天都黑了,大夫不好請,焉容思忖再三,覺得救人在先,便去隔壁敲了衣纏香的房門,此時她並不在,焉容一想,或許是上了花船,正要回房去,剛巧趕上了看管本身多月的小梅,跟她要來一瓶金創藥,倉促拿去給小丫頭敷上。
焉容垂眸,“可另有其他證據?”
她端倪倦懶,看也冇看董陵一眼,隻淡淡道:“你唱錯了,不是‘夕陽’,是‘譙門’。”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端過一盤點心,想要拿歸去給錦兒充饑。
劉媽派了人齊齊上陣,從隻會吟誦“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的淺顯女人,到作詞唱曲無所不能的前任花魁衣纏香,全都敗在董陵部下。
焉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盤子,劉媽會心,趕緊道:“我替你奉上去。”說完便將盤子接過。焉容舒了一口氣,一個旋身施施然朝著董陵走了疇昔。歸副本身一個月接客一次的牢固日子已經疇昔了,能奈我何?不過是陪著說會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