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人間路之娼門婦（一）[第6頁/共6頁]

崔眉湊上去，指著本身的眼眶上麵：“喏！你看到冇？黑的。老媽媽，我臉上長一圈黑眼眶，你兜裡的錢少賺一圍。”

崔眉一邊梳著頭髮，一邊打量著垂著頭恭恭敬敬的小梅，俄然幽幽說：“雪鸚鵡必然說我最會欺負人。”

崔眉底子不睬睬她的要求，每次隻是拿眼斜睨著雪鸚鵡，一個勁笑。

崔眉的風格已經很不俗，來往常常有大客。以是她就有了一個服侍的丫頭，叫做雪鸚鵡。這丫頭是個好孃姨（歡場裡的仆人），且眉清，嘴甜，勤勤奮快地，賽過一個伴計。

小梅到底還小，竟然脫口而出：“因為鸚鵡姊姊比奶奶年青！”話一出口，她就錯愕萬分地捂住了嘴。

雪鸚鵡最大的醜處就是腰粗，高低看不出曲線。崔眉就常常當著麵叫她“折腰”。

崔眉厥後才曉得，小梅本來纔剛八歲。因為她年紀太小，又剛來不久，做甚麼都怯生生的。崔眉對她冷冷酷淡，但是也不叱罵她。

崔眉攬著她，像是哄女兒一樣，說：“傻孩子。”她信手拿來一個荷包子，倒出內裡的碎銀子，說：“我如果不睬這好人，你、雪鸚鵡、老媽媽、老貴頭，都哪來的財帛餬口？”

小梅說：“姊姊你會的多。可我甚麼都不會，我隻會擔水澆菜洗衣服。”

她乾脆拿被褥矇住了頭。

崔眉一貫分歧雪鸚鵡計算她暗裡接客的事，此次卻攔著小梅。真叫領家老太婆好生愁悶，小梅這麼個黃毛丫頭，總不至於比雪鸚鵡還要搶客罷?

她百無聊賴的玩弄著梳子，悄悄叫道：“折腰？”

崔眉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