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薄禮[第1頁/共4頁]

“哎呀，”她俄然又道，“你還是快快找個偏僻處所隱居，可彆叫人找到了。”

“那‘人皮畫匠’究竟想做甚麼？”她又道，“如果愛兵器，盜了去便是，為何要殺人？如果愛作畫，借了兵器去畫便是，為何要剮人皮？”

再說白一忠身後，仍然風景大葬，墓碑與洪浩相鄰。一代豪傑，終化黃土。隻能感慨：天意如此，半點不由人。

“白癡，”他罵道，“也不管那錦盒裡裝的是啥，你便敢收了？”

她點點頭，請他進屋。趙洛寒端坐屋內，見他出去了，眼皮也未曾抬。

冷飛雪跪下，朝白一忠磕了三個響頭。謝修雨見狀，忙扶起她。

白青顏捧著那吳鉤左看右看，拱手彆人，心中委實不捨；然此物雖好，卻要扳連性命，不由擺佈難堪起來。“容我再思忖思忖。”他擺手遣退謝修雨。

“本日決定也不遲。”謝修雨始終笑容迎人。

“你老是有那麼多‘奧妙’，”她歎了口氣，“且總不肯與我分享。看來，你心中並冇有我。”

“你就是‘活神器’，天下神兵你都能鍛造，凶手哪能放過你呀……”她喃喃道，“卻不知你退隱後，那凶手是否肯罷手。”

“麵具？”葉未央忽道，“難道當日呈現在我山莊的‘麵具人’？”

“完璧歸趙。”謝修雨笑道，“找個合適的機會，將這寶貝歸還趙洛寒，‘人皮畫匠’不就引去他那兒了？趙洛寒號稱‘刀法第一’，由他來迎戰武林公敵，合情公道。”

“……”她支吾道，“我畫了一些，都不好，便撕毀了。”

“你就這麼咒我，”他淡淡道，“敢情‘人皮畫匠’就衝要我來了？”

冷飛雪聽他如此說，言語間竟似帶了傷感，心下不由慚愧起來。一時竟不好再說一句重話，隻得道：“那禮品便留下罷。”

“你倒說說，你曾用甚麼兵器？”她問道。

蘇天璿道：“我本與白長老帶了人手按打算駐守‘碧落軒’，忽聽藏劍房內有動靜，我等便入內檢察。但見一條人影如鬼怪般飄入，我們當即包抄圍堵，與他廝打成一團。奇的是，那人邪門得緊，不管是我手中鞭子，還是白長老的刀，均傷不了他。厥後，白長老與他纏鬥著出了房門，我與其他人在房內隻聽一聲慘叫，那凶徒已然無影無蹤。‘孤燈大刀’、‘鳳凰飲恨刀’雙雙被盜，而白長老也……連後頸至後背的皮亦被利器剮去，血肉恍惚，慘不忍睹……”她說到此處，竟是凝眉一咽，可見當時場景何其驚心動魄。

“白長老之死也與明覺大師普通無二，凶徒均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突入盜竊行凶，且殘暴剮皮。”靈噩道人道，“卻未留下任何追蹤線索，所造作為竟不似出於活人之手。”

“帶著你的東西一塊兒走！”她聽趙洛寒這般說，更是又氣又惱，拿了錦盒便往謝修雨懷裡推。

“嗯？”她反應不及，“甚麼？”

“滾。”他一手拍在她腦袋上。

趙洛寒道：“你見過的。”

“軒主，”她道，“‘人皮畫匠’來了，你定能降服他，是不是？”

“退出江湖？”謝修雨嘲笑一聲，“哪有那般輕巧的事？一日江湖，畢生江湖。他堂堂趙大軒主豈會不明這個理？”

他竟涓滴不辯白，歎道：“此事今後再說罷。”說著拿過那把刀，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