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除夕[第1頁/共4頁]

他倒有些哭笑不得，隻好哄道：“我的心再偏，也是方向你。”

“謹慎肝兒，你彆整天煩軒主，他都要累死了。”洪浩道，“‘玉真教’的牛鼻子老道已經很難對付，‘富甲山莊’那幫陰陽怪氣的又時候不安生，毒手的很。這兩派一旦聯手，搞不好又要一場血戰，軒主可有的煩了！不過，軒主可真神，竟然頻頻看破牛鼻子道人的戰略，帶著兄弟們輕巧破敵，殺得好不痛快！”

趙洛寒將她抱進被窩，蓋好被子，纔在床邊坐下。是年夏季奇冷，他內力深厚自是足以禦寒，而小冷並無武功根底，纔在外頭呆了一會，小手就已冰冰冷涼。這讓他遐想到昔日她冰冷的屍身。

趙洛寒卻一宿未免，合上眼便閃現小冷死時的慘狀，那麼小，那麼弱，到死也不曉得是誰害了她。

“爺的謹慎肝肉喲！”洪浩笑著抱起她，轉了幾個圈，小鬍子紮得她臉上生疼。

沈千柔並不吭聲，隻看著他。

“還挺孝敬。”黑暗中彷彿聽得趙洛寒一聲輕笑。

……

是夜。趙洛寒路過“婢女居”，正想叩門，卻見一隊巡夜的弟子路過。弟子們躬身見禮，他點頭迴應，卻見弟子們目光含混的看向他。他歎了口氣，是了，深更半夜出入沈千柔的宅院，確是不當。他思忖半晌，放棄從正門進入的設法，發揮輕功，由側門而入。

她噗嗤一聲笑了：“得了，倒顯得我小家子氣了，連個小孩子的醋也吃。”

……

“不急。”趙洛寒道，“我另有要事，得走了。”

小冷年紀尚小，聽不明她話裡有話，隻是聞著一股香氣，知是雞腿，正想吃，又聽飛雪在叫喊，便尋聲將那雞腿丟與它。

小冷又虛空摸索一把，道：“白軒主也來了嗎？小冷好想你！”

小冷正躺著胡思亂想，忽聽得門吱嘎一聲開了。她驚懼萬分，起家欲呼，可惜一聲“沈姐姐”還冇喊出口，就被堵住了嘴。

“瞧瞧這小白眼兒狼，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就曉得眼巴巴想著軒主。”沈千柔戳了戳小冷的額頭，佯裝活力。

沈千柔道：“不遭人妒是乾才，江湖中妒忌你師父的人數不堪數，現在你師父失落了，怕是要找你費事。”

“功績都是浮雲，隻求儘情痛快。”白一忠道。

小冷立即抱住她，裝得不幸兮兮，求她不要丟棄本身，惹得白、洪二人大笑不止。

洪浩笑道：“軒主和我們一道返來了，不過他另有些幫務，要晚些再出去。‘玉真教’在姑蘇的權勢根基被我們剿除，他們怕是要回杭州故鄉哭著吃年夜飯了。軒主說了，本年除夕咱兄弟就在江南好好慶賀一番。”

白一忠點頭笑道：“軒主確是策畫雙全。”

沈千柔看著雪地裡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睛忽有些刺痛，心想：公然這烏黑得過分刺眼，眼睛都似要被灼傷了。

小冷冷靜點頭，心想：不知軒主是否有我師父的動靜。

不知怎的，小冷感受這二人的說話並不鎮靜，客客氣氣，卻膈應得緊。

她嬌嗔道：“開口杜口就是小冷，你太也偏疼了。她纔來了幾日，你眼睛裡就再容不下彆人了？”

“之前我睡不著，師父就陪著我，我睡床上，他寢室梁。每次我讓師父下來，他都說不……軒主，可有我師父的動靜？”小冷想起了她的師父，常日裡話未幾，卻讓她感受非常放心與暖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