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除夕[第2頁/共4頁]

“本幼年了龍護法、溫若、阿籮和行雲，倒是有些冷僻。”趙洛寒道。

來者帶著風雪之味，血腥之氣。

沈千柔笑道：“天南地北自有他忙的。不過，本年除夕他會在江南分舵和兄弟們慶賀，到時候你便能見著了。”

“爺的謹慎肝肉喲！”洪浩笑著抱起她，轉了幾個圈，小鬍子紮得她臉上生疼。

“軒主，你就少憂心，龍護法他們在總舵吃香喝辣呢！”洪浩笑道。

“軒主這是早呢，還是晚呢？”沈千柔挖苦道。

小冷方點點頭：“沈姐姐說的是。”

此時現在，小冷正躲在門後，偷聽二人說話。失明後，聽力非常靈敏，纖細之聲儘數歸入耳中。

……

“謹慎肝兒，你彆整天煩軒主，他都要累死了。”洪浩道，“‘玉真教’的牛鼻子老道已經很難對付，‘富甲山莊’那幫陰陽怪氣的又時候不安生，毒手的很。這兩派一旦聯手，搞不好又要一場血戰，軒主可有的煩了！不過，軒主可真神，竟然頻頻看破牛鼻子道人的戰略，帶著兄弟們輕巧破敵，殺得好不痛快！”

小冷端起酒杯，怯生生道：“各位前輩好，我是小冷，我、我敬你們。”

小冷年紀尚小，聽不明她話裡有話，隻是聞著一股香氣，知是雞腿，正想吃，又聽飛雪在叫喊，便尋聲將那雞腿丟與它。

趙洛寒並不籌算解釋他為何呈現在此，隻是點點頭，同她擦肩而過。

趙洛寒眼睛瞟向門外，燈火將夜色點亮，模糊可辨院中梅樹姿影。屋內，眾弟兄暢談痛飲，舉杯劃拳，好不安閒。都是一乾出世入死的兄弟，往昔經曆差異，本日人緣際會，共襄此舉。他起家，舉杯邀酒。烈酒醇香，有人喝得豪放，有人喝得斯文，有人打趣，有人凝重，儘收趙洛寒眼底。

沈千柔端著藥碗走近，聞得一股熟諳藥香，小冷展顏一笑，起家接藥。

小冷乖乖不作聲了，她聽出是趙洛寒。

是年除夕。十歲的冷飛雪穿戴嶄新小襖，梳著時髦雙鬟，牽著一條威猛雪獒，呈現在“碧落軒”江南分舵聚賢廳。這是冷飛雪插手“碧落軒”以來頭一次表態，她甚麼都看不見，隻是怯怯的站著。當軒內眾弟子向她表示歡迎時，她嚇得不輕，那麼多的江湖豪傑，那麼清脆的笑聲，如臨夢境。

小冷倚著門，緩緩蹲下。她心想：沈姐姐彷彿不喜好軒主來看我，是擔憂我煩著軒主了麼？

幾杯酒下肚，諸人皆渾身和緩。飛雪忽地跑至門邊，衝外狂吼。洪浩已然起家，白一忠亦放動手中杯盞，望向門外。趙洛寒正想叮嚀沈千柔看好小冷，卻見小冷已循著飛雪的叫聲，跌跌撞撞走向門邊。

“不急。”趙洛寒道，“我另有要事，得走了。”

“為甚麼不？軒主說，師父是蓋世無雙的大豪傑，做他的門徒還會虧損不成？”小冷撅起嘴抗議。

沈千柔笑著給小冷夾了個雞腿，道：“軒主那裡捨得！含在嘴裡都怕化了，乾脆本身吃了便是，如何會便宜了狗？”

小冷冷靜點頭，心想：不知軒主是否有我師父的動靜。

“軒主你來看我了！”她按捺不住高興，順勢以手纏上他的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