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絕（中）[第2頁/共4頁]

雲飛與雲揚領命退出營帳。

“是他害我有家歸不得，害我……”杜卿卿永久都冇法健忘雲晚簫當初當眾揭露她喬裝哥哥的一幕，“我恨他！為何我落到明天如許的地步，他還能安然無恙的做他的大將軍？”

孟長青點點頭，道：“當年雲老將軍……實在……實在不該戰死，若不是陛下命令定王按兵不動，雲老將軍他……”

“當年？”雲晚簫略顯驚詫。

“夠了！”阿玄劈手奪過杜卿卿手中的長弓，摔在地上，“或許是雲晚簫害你有家歸不得，如果人間事事都求一個果報，那我本日豈不是要怪你害我今後與棠之天涯相隔，再難相見？再有，你的爹孃豈不是要怪你累他們被陛下叱罵，一世難安？”

孟長青舒展眉心，這統統的統統似曾瞭解，讓他想到當年的雲老將軍，就是在潼關外臨時領命迎擊叛軍，這才落了個前無活路、後無援兵的戰死了局。

“報――長安北門遭到回紇攻擊！”又一名傷痕累累的長安守軍奔入皇城稟告。

雲晚簫笑道：“進入興州城後，我們多去尋些烈酒，輔上火藥埋在四個城門兩側。”雲晚簫似是胸有成竹，“你與雲飛、雲揚帶著百姓先撤離興州城，我帶馬隊誘回紇兵馬進入興州城，到時候火藥加烈酒在興州城中放一把大火，到時候興州城中一片火海，我也好趁亂縱馬分開興州，自此消逝於世。”

“我！不！服！”杜卿卿咬牙握拳，“憑甚麼他雲晚簫能做的，我杜卿卿做不了！”

“諾！”

與此同時，興州城外，唐軍大營。

“你要我捨棄興州城，捨棄這營中兄弟，一人獨逃？”

盧沉焦心萬分，思來想去，隻道了一句，“扣下的興州糧草，我們用來死守長安，如果長安丟了，你跟我都要被陛下問罪！”

孟長青隻感覺心頭一酸，顫然接過甲片，“這個大話，會讓我慚愧一世……”

“是……是！”李益顫聲說完，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雲將軍，此事……”孟長青想要提點雲晚簫，卻瞥見雲晚簫對著他微微點頭，也隻能忍住想要說的話。

“以是我才說，我隻能失落。”雲晚簫說完，抽出佩劍，將甲衣上的甲片連續削下好幾片，交給了孟長青，“如何讓阿玉信賴，我逃出火海，孟先生，你應當曉得如何做。”

阿玄絕望地點頭：“前次那一箭還不敷你宣泄內心的怨念麼？”

“回紇？”雲晚簫握緊了拳頭，現在興州固然大捷，可唐軍經曆與吐蕃這一戰，始終是傷了元氣，如果再趕上回紇，隻怕隻要三成勝算。

阿玄點頭道：“卿卿，這個人間本就是男兒的人間，你身為女子，妄圖做男兒才氣做之事，已是錯，現在又何必再沉淪痛恨當中？”

雲晚簫俄然轉過甚來，定定看著孟長青，“你該曉得，這一劫，我走是死，我不走也是死，已經前後無路了。就算我本日捨棄統統逃脫，隻會成為一世欽犯，累家人一世難安，還會背上一個不忠不義的罵名。”

兩人一起無言，孟長青一起跟著雲晚簫走到了轅門前，終究忍不住開了口，“雲將軍？”

雲晚簫沉默不語，抬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天幕，“如果我走不了，阿玉會恨我一輩子吧。”雙眸忽地潮濕起來，雲晚簫再次長長地一歎，“如果我失落了，阿玉會念我一輩子，起碼，信賴我還活著的信心會陪她一輩子。”雲晚簫回過甚來，含淚笑道，“孟先生，換做是你，你也會同我一樣做這個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