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第四章．百裡迢迢赴商州[第1頁/共4頁]

鄭淨持驚詫地看著小玉的臉，喃喃道：“實在本日那李益也算得上夫君了……”

“莫非你與他熟諳？”鄭淨持更加迷惑，問出了本日一向想問的話。

霍小玉抿嘴涼涼地一笑，“我倒想從未見過此人，起碼我還能癡心妄圖會有一個夫君，待我如珍寶，惜我在心尖。”

終是離了這個煙花地，隻望此去統統如願，永不再回。

絮兒受寵若驚地點點頭，“嗯！嗯！多謝女人！”

鄭淨持抬手重柔地為小玉理了理鬢髮，道：“娘老了，天然能為你想一件事，就算一件事，今後要走的路還長，娘隻但願你一世安康，能碰到一個至心待你好的人，相伴終老。”

“啊？”絮兒不曉得該如何應話，隻能呆怔在原地。

“好！”雲揚正色點頭，剛回過甚來，便瞧見一襲白袍呈現在了府門前――袖邊紅梅點點，腰上漢白玉帶模糊生光，這少年麵龐慘白，身影纖瘦，比起雲飛兩兄弟來實在是薄弱了好大一圈。

鄭淨持悄悄拍了拍小玉的肩頭，“小玉，內裡風塵大，還是把車簾放下來遮些灰塵，以免汙了妝容。”

此行的店主，雲麾將軍雲晚簫，會是如何一小我呢？

“二哥……”雲揚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胸口，剛想辯駁，便聞聲馬車上響起了霍小玉的聲音。

“虛有其表的偽君子罷了，看人豈可輕信初見的一眼？”霍小玉心頭一刺，冷嘲笑道，“娘，知人知麵不知心，此人決然不是甚麼夫君，此後可不要再提他了。”

霍小玉眼中噙了眼淚，緊了緊雙臂，幽聲道：“娘，小玉不想再碰到甚麼涼薄無情郎，此生當代隻想早些離開娼籍，照顧孃親安樂一世。”

第二日淩晨，雲飛、雲揚兩兄弟駕著馬車來到了香影小築門口，耐煩等著霍小玉母女二人提著行李上了馬車，便揚催促馬載著她們馳出了長安城門。

雲飛當下回道：“霍女人，霍夫人，確切已經到了，請二位先在馬車中稍等半晌，容我等通報了將軍，好做安排。”說完，朝著二弟擠了一個眼色，“快去通報將軍，說霍女人已經接到了。”

“嗬嗬，實在你們比我命好，做奴婢可比做青倌人潔淨多了。”霍小玉俄然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啞然一笑，眸光粼粼，片片是苦楚。

“嗬嗬，下去歇息吧。”霍小玉掃了一眼香影小築，俄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明日我與娘遠赴商州，你們能夠先住在這裡，不必在外流落。”

絮兒聽出了小玉的意義，隻感覺鼻子一酸，抬手揉了揉，不捨地看著霍小玉，“女人與夫人是不想要我們服侍了麼？”

“娘這裡有個彆例，明早就說你染了風寒，冇法出行，推了商州獻藝吧。”

雲揚歡樂地跳上馬車，將手中馬鞭朝哥哥一扔，“大哥，這裡交給你了！”

“好……”霍小玉合上了眼，已看不到此時鄭淨持臉上更加凝重的神采。

霍小玉心頭一酸，眸光一軟，放下了手中金元寶，伸臂抱住了鄭淨持的身子，靠上了她的小腹，“娘，我已一腳踏入娼門，能來這裡尋歡作樂的男人，有幾人可拜托畢生啊？”

“談何輕易……”鄭淨持哽咽開口，抬手重撫霍小玉的鬟髻，自責道，“是娘冇用，才累你如此……”

“……”鄭淨持被霍小玉說中了苦衷，她又豈會不知這個事理，隻不過她還在妄圖，妄圖會有一個少年豪傑，能救小玉逃脫苦海，今後安然幸運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