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州筆會（三）[第1頁/共3頁]

薑戰說完，起家告彆，俄然薑乙飛奔來報，道：“田家傳來動靜，孔氏被休，田讓除籍。”

周氏笑吟吟喚薑述坐下，道：“述兒此番筆會大放異彩，又得孔北海等大師讚譽，今後定會立名天下。”

待薑述全文寫完，孔融通篇朗讀，體味很久，歎道：“薑家公子之才，遠勝於我；薑家公子之德，世人難有與其相論者。”

薑述當下讓酒保鋪紙研墨，默寫《愛蓮說》。孔融站在薑述身後，初時隻是體味書法筆意，及寫到“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時，不由鼓掌稱絕，道：“此傳世絕句也。”再看下文“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孔融評道：“但是此段，足可名垂千古也。”

田讓、孔氏除了誣告大婦，還犯了殺人重罪，薑飛葉幾乎遭難，如何如此輕縱放過？室內諸人不由麵麵相覷，猜不透田家葫蘆裡得甚麼藥。

薑述雖為穿越客，曉得古時訂婚都早，此時談婚論嫁屬於普通之事。但想到豐兒年紀太小，不知今後脾氣如何，待要出言推讓，又顧忌田希佳耦麵子，是以答道：“兒尚年幼，本不該考慮此事，但如果回了這門婚事，恐會是以生怨。不如臨時口頭應下婚事，三年以後穗兒年紀稍大，再立婚約不遲。”

田希問道：“此文可謂文才斐然，然其年方九歲，尚未成人，如何能高論其德？”

薑述謙道：“母親過譽了。”

“有外客？”薑述問道。

王修評文遠近聞名，道：“此文能夠分為前後兩段，前段描畫蓮花之高潔；後段揭露蓮花之喻意，分評三花並以蓮自謂。前段描畫蓮花之崇高品格，‘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曰蓮花善於汙泥，卻纖塵不染，不隨世俗、潔身自愛、天真天然、不顯媚態；‘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寫出其空管挺直、不攀附之高貴品格；‘可遠觀而不成褻玩’，寫出蓮如傲然不群之君子，凜然不成侵犯。前文所描畫，究竟上是作者品德寫照，心誌自明，此點從後段獲得明證。正如文中所說，‘蓮之愛，同予者何人？’就是感慨於具有蓮花之潔之人太少。前段以菊花和牡丹烘托，表白獨愛蓮花，並描畫蓮花形象，歌頌蓮花風致。後段與菊花之隱逸、牡丹之繁華比擬較，點明蓮花君子之喻意，申明對君子之神馳和潔身自好之態度。全文托物言誌，以蓮喻人，通過對蓮花之描述歌頌，稱道君子出淤泥而不染之美德，表達出不與世俗同流合汙之高貴風致，以及其對追名逐利者之嫌棄討厭。此文具有‘說’托物言誌之特性：從‘出淤泥而不染’起，以濃墨重彩描畫蓮之氣度風節，寄予對抱負品德之必定和尋求，申明嫌棄妄圖繁華之世態心機，烘托尋求潔身自好之情操。文章應用對比、反襯，文中數次以菊、牡丹反襯蓮之美；還把菊花之隱逸、牡丹之繁華和蓮花之高潔對比，使主題得以加深，冇有浮泛說教之失，通過三種形象對比，深化主題目標。文章以‘愛’字貫穿全文，把愛蓮這一主題落到實處，愛蓮之意淋漓儘致。此文在說話上一樣富有特性，美好簡練，正如蓮之美之‘不蔓不枝’，冇有多餘無用之句。其重點‘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表達意義剛好相反。此中間句‘蓮，花之君子者也。’此文借物抒懷，一為喻物，一為抒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有抒懷之意，隱喻具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之高貴風致。其意是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高潔風致。而‘濯清蓮而不妖’，又是一種傑出慾望。百花當中獨蓮而能為，彌足寶貴。冇有挑選迴避闊彆，獨善其身，而是兢兢業業、保護誌節。從‘水陸草木之花，敬愛者甚蕃’。開篇深沉大氣，既點明《愛蓮說》之蓮屬水陸草木之花，點明蓮之敬愛，隻是‘甚蕃’者之一。這為下文的‘予獨愛蓮’埋下伏筆。如此開篇，出筆皆成不凡，吸人眼球也。接下去並冇在甚蕃裡膠葛，隻是直接縮景，一句‘獨愛菊’，更加明白題意，有人能夠愛菊抒懷，古人亦可獨愛蓮。接下句‘愛牡丹’，實為加深語意，並且此句入文，對比感更加激烈，為其求蓮之高潔鋪下引子。獨愛蓮與愛菊避世分歧，愛菊者為保持高潔甘願隱逸；愛蓮者要出世，在塵凡中當個出淤泥而不染之君子。這類在汙世保持明淨，與單獨避世求真或世人皆羨繁華之從眾心態有本質辨彆。此為本文‘出淤泥而不染’最好鋪墊。下句直接進入正題‘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成褻玩焉’，寫蓮之語，愛蓮之心，喻蓮之誌，可謂一氣嗬成，看似對蓮直觀描述，實在字句皆是借蓮之表像傾訴心衷。此運筆之老練，實讓人歎爲觀止。說話超凡脫俗，而回味倒是雋永綿長，越品蘊味越足。收篇，先用花停止比方，讓花之特性喻人，雖平平卻比方帖切，讀來彆有一番滋味。‘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繁華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此平平之句接上節‘……愛菊；……愛牡丹；……獨愛蓮……’可謂渾然一體，不著涓滴陳跡。而借花喻人，將避世者與尋求繁華繁華者描述儘致，而又無一言直接指責。在文章末端，一歎真正隱逸之高士極少，二歎風致高貴之君子罕見，三歎貪慕繁華俗人很多，耐人尋味，發人深省。通過如此對比，君子難為，猶勝於避世。今後處來看，有些孤芳自賞。上麵感慨喻意深切，何人能避世以守操行？何人能在塵凡中相守純潔？何人尋求君子風采？今後能夠看出，薑家公子內心傲岸，不從眾隻求純潔之心態，在碌碌塵凡中難能寶貴。此文高風亮節，清雅脫俗，精短而又琅琅上口，有壓韻，實為可貴之佳構短篇。並且一文雙解，內容豐富而意境深遠。加上其文易讀易解，必為傳播後代膾炙人丁之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