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年論道（一）[第1頁/共3頁]

將鄭玄迎進客堂，薑戰等本家亦到了，皆上前畢恭畢敬與鄭玄見過禮，坐鄙人首，不敢等閒言語。

薑述道：“既然如此，我等將他迎進門來，再派人告訴馳名譽的本家過來相陪就是。”

薑述身為嫡子，固然年幼，坐在周氏左手相陪，周氏道：“妾身孤兒寡母，如有失禮之處，請先生勿怪。”

看到薑述所錄之三字經，初時髦不覺得意，待看到最後，見其意淺顯易懂，由易而難，鮮有反覆之字，不由麵露驚容，道：“此書所作為何？”

午餐將至，下人來請用餐，鄭玄談興正濃，喧賓奪主，讓下人將飯菜搬至書房。正在此時，下人來報，道：“北海太守孔融來訪。”

說完遞上名刺，周氏接過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道：“果然是鄭玄大師到了?”

鄭玄初時隻是重視書法，一邊看一邊貫穿，待到最後，看到薑述所做讀書條記，觀點新奇，又甚是老成，抬眼打量薑述一眼，道：“公子府上明師是那位？”

薑述正容答道：“小子自四歲在族學發矇，隻在族學上學，目前正想禮聘名師。此室統統除了冊本以外，皆小子平常讀書練字之塗鴉。”

鄭玄默言不答，及見薑述所書“教誨為本，利在千秋”之時，不由鼓掌稱妙，道：“想不過薑家子足不出戶，便能悟出如此真諦，實不簡樸。”

周氏聞言，打發小婢去請人，入內倉猝打扮一下，讓下人大開中門，與薑述一同出門驅逐。

薑述感覺名字甚熟，一時卻記不起來，問道：“母親，鄭玄是何人？”

“小的不識得此人，此人年過半百，依著樸實，倒像個有學問的人。”下人答道。

眾本家都是薑家出眾之人，自是曉得鄭玄的分量，本來因長房孤兒寡母，一貫隻是大要順服，內裡卻不甚尊敬，今見鄭玄如此人物，竟親身上門拜見薑述，天然扣問此中因果。薑戰老狐狸一個，明白此時恰是震攝旁支的絕佳機會，逐將薑述在文會上的表示繪聲繪色講了一遍，此中又頗多陳述孔融對薑述的看重，讓世人對這位小家主刮目相看。

鄭玄望著堂中世人，開門見山道：“此次前來，實則隻為就教公子新字體之事，與餘人無礙。世人且去忙，莫因鄙人遲誤事件。”

薑懷業疇前考過薑述法術，聽聞薑述受命前來查賬，自是不敢怠慢。其他賬房卻不知薑述本領，覺得不過是周氏折騰少主罷了，並未將此事當真。薑述倒是熟行，先封存賬目，又安排家中匠人做了一個簡易算盤，先是覈實總賬，尋出非常帳本抽查，按部就班，做得有板有眼。

周氏、薑述送薑戰出了大廳，未等薑戰走遠，周氏扭著薑述耳朵，道：“述兒現在能了，既已明曉啟事，如何瞞著母親？”

四個賬房甚是本份，不對未幾也冇有大筆失誤，誤處大多出自家用帳本。家用事項繁多，收支混亂，不對較多也屬普通。其他布鋪、糧鋪、雜貨鋪賬目皆能合得上，不對不過是些零頭尾巴，一年所差相加不敷百兩銀子，在法術不發財的當代實屬常事。周氏見賬目查得清楚明白，甚是歡暢，免不了表揚薑述幾句。

說完，向周氏及眾位本家行了一禮，引領鄭玄、孫乾兩人向書房行去。周氏欲待跟去，薑戰在旁道：“夫人莫要隨去，鄭先生此等人不喜人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