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滿營呼擁張益德（下）[第3頁/共3頁]

底下落款是“荀貞再拜”。

陶謙本就憤怒，曹宏又半天賦到，更是生怒，他問道：“何為去了？怎這麼久纔過來！”

“便是那荀軍騎將張飛的兵馬了。他提早埋冇在渡口外，曹豹攻打渡口的兵馬剛展開對渡口的守勢，他就率騎馳至，從後掩殺。我軍不能抵擋，潰敗而逃。”

“我怎會不知他這是謊話，隻不過是為他打下邳、東海找個藉口罷了？”

陶謙抓起案上的硯台，猛地擲砸疇昔，隻是他眼神不好，冇有砸中回聲的阿誰吏員。

他暴怒說道：“把阿誰無用的蠢貨斬了！”

等緩過了這股勁，陶謙拍著案幾，喚外邊的吏員，說道：“叫曹宏、呂由來！”

“此事我已知，你就說他如何敗的！”

“可趙雲、張飛二人實在英勇，兩人身先士卒，冒矢石，由夜至明，呼戰不止。曹豹時在前營，設下圈套，放了張飛出去，欲斬殺之，可誰知雖被我軍的數百重甲精銳包抄，張飛及其從騎不能驅馬馳騁，然其上馬步戰，卻猶勝騎時，硬生生反把我軍精卒殺散，順勢接了被阻在我營外的他的其他馬隊主力，一併攻入營中，前後突攪。趙雲趁機也攻破了曹豹的後營。一時候，我軍滿營當中，皆是荀兵呼張飛之名！其聲振地，曹豹前後營兵士膽怯。趙雲、張飛兩人夾攻，曹豹部因此敗潰。幸得笮融派出的兵馬趕到，策應曹豹，兩軍乃去了下邳。”

陶謙心道：“‘問起居’？你在廣陵發兵，我能起居好麼？”拆開封檢，取出信紙，展開旁觀。

陶謙麵前發黑，幾乎氣暈疇昔。

扶著案幾，他勉強穩住身，漸漸坐回席上。

呂由在旁說道：“方伯所言甚是。正該先奪下渡口，斷了趙雲的援兵，以後再緩緩攻城不遲。”

曹宏楞了下，顧不上問荀貞如何會給陶謙寫信，先趕緊說道：“方伯，荀貞之此必虛言。他久存吞取徐州之意，現在發兵動眾，幾近儘起廣陵之卒，又怎會半道而廢？”

他怒道：“被荀貞送返來的阿誰蠢貨！”

陶謙很清楚曹宏現在的設法。眼看連戰連敗，荀貞的兵鋒已經近至郯縣外百餘裡處，曹宏不免會擔憂陶謙聽信了荀貞的話，急病亂投醫，真的把他給殺了。

陶謙看罷，憤怒之極，奮力把這封信扯成兩截，欲待再撕時，瞥見信的後背彷彿另有字，遂強忍肝火，把信反過來，將扯破的兩截又拚集起來，拿到麵前來看，見後背隻要兩行大字：“公使今雖北遣，公意吾知，公勿憂，吾當為公傳達。”

“傳令給他：下邳縣，隻許守，不準出戰！”

聽完戰事的過程，陶謙曉得這不是曹豹的錯誤，隻能說是因為荀軍的將校太強。他歎道：“潘璋、關羽、趙雲、張飛，隻許仲一起，荀貞之軍中就有如此多的良將？”想起了那夜他恨帳下無有如項羽這般豪傑的慨歎，感喟很久，問道，“曹豹部喪失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