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滿營呼擁張益德（下）[第2頁/共3頁]

“可趙雲、張飛二人實在英勇，兩人身先士卒，冒矢石，由夜至明，呼戰不止。曹豹時在前營，設下圈套，放了張飛出去，欲斬殺之，可誰知雖被我軍的數百重甲精銳包抄，張飛及其從騎不能驅馬馳騁，然其上馬步戰，卻猶勝騎時，硬生生反把我軍精卒殺散，順勢接了被阻在我營外的他的其他馬隊主力，一併攻入營中，前後突攪。趙雲趁機也攻破了曹豹的後營。一時候，我軍滿營當中，皆是荀兵呼張飛之名！其聲振地，曹豹前後營兵士膽怯。趙雲、張飛兩人夾攻，曹豹部因此敗潰。幸得笮融派出的兵馬趕到，策應曹豹，兩軍乃去了下邳。”

陶謙很清楚曹宏現在的設法。眼看連戰連敗，荀貞的兵鋒已經近至郯縣外百餘裡處，曹宏不免會擔憂陶謙聽信了荀貞的話，急病亂投醫，真的把他給殺了。

荀貞口述，陳儀潤色，瞬息，函件寫成。

未幾時，呂由到來，曹宏卻等了好一會兒纔到。

這被抓的州府之人逃得一條性命，那裡還敢持續南下？老誠懇實奉了荀貞的號令，帶著荀貞的信返回了郯縣的州府。州府的吏員見他返來，蓬頭垢麵，衣不遮體，俱皆吃了一驚，扣問清楚，曉得了他倒是被廣陵抓住，又遣返返來，給陶謙送信，遂忙帶他去見陶謙。

陶謙正在堂中伏於案上看下邳郡的輿圖，因為遠視，他的頭都快貼到輿圖上了，聞下吏來報，說往丹陽等郡去的使者被廣陵抓住，而荀貞有信來，便令呈上。

曹宏嘲笑說道：“是，是。方伯待宏有再生之恩，宏對方伯隻要肝腦塗地，方可報萬一。如果真的殺了宏，荀貞之會退兵，宏的這顆首級自是甘心獻給方伯。”

剛纔陶謙隻是看了軍報中的前幾個字，看到曹豹擊下相得勝，就氣得暈了疇昔，因此不知詳細過程。

呂由在旁說道：“方伯所言甚是。正該先奪下渡口，斷了趙雲的援兵，以後再緩緩攻城不遲。”

陶謙麵前發黑，幾乎氣暈疇昔。

曹宏道：“是。……曹豹到下相時，荀軍騎將張飛已到，當時曹豹並不曉得，但是他看到城中旗號林立，分打了很多荀軍將校的名號，城頭上兵如蟻布，卻也狐疑是不是荀軍的援兵已至，以是冇有攻城，而是屯營城外，分兵攻打泗水渡口，以圖先將渡口奪回，再做攻城籌算。”

“可如何？”

曹宏謹慎翼翼地挪了下腿，好讓陶謙枕得更舒暢些，然後說道：“曹豹兵至良成，聞下相淪陷，為奪回下相和泗水渡口，他便率部轉向，急赴下相。”

陶謙說道：“他這麼做倒是冇錯。”

曹宏楞了下，顧不上問荀貞如何會給陶謙寫信，先趕緊說道：“方伯，荀貞之此必虛言。他久存吞取徐州之意，現在發兵動眾，幾近儘起廣陵之卒，又怎會半道而廢？”

陶謙心道：“‘問起居’？你在廣陵發兵，我能起居好麼？”拆開封檢，取出信紙，展開旁觀。

陶謙看罷，憤怒之極，奮力把這封信扯成兩截，欲待再撕時，瞥見信的後背彷彿另有字，遂強忍肝火，把信反過來，將扯破的兩截又拚集起來，拿到麵前來看，見後背隻要兩行大字：“公使今雖北遣，公意吾知，公勿憂，吾當為公傳達。”

曹宏、呂由措不及備，嚇了一跳，忙上前搶救，又叫來府中的醫士，堂外的吏員亦簇擁而入，手忙腳亂好半天，才把陶謙救醒。陶謙枕在曹宏的腿上，看了看四周的人，有氣有力地說道：“退下，都退下。”除呂由、曹宏，餘人皆應諾退出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