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滿營呼擁張益德(下)[第1頁/共3頁]
荀貞令人將之交給被抓的那州府之人,叮嚀吏卒叫他將信帶給陶謙。
未幾時,呂由到來,曹宏卻等了好一會兒纔到。
他暴怒說道:“把阿誰無用的蠢貨斬了!”
荀貞口述,陳儀潤色,瞬息,函件寫成。
陶謙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曹宏謹慎翼翼地挪了下腿,好讓陶謙枕得更舒暢些,然後說道:“曹豹兵至良成,聞下相淪陷,為奪回下相和泗水渡口,他便率部轉向,急赴下相。”
底下吏不知他意,戰戰兢兢地問道:“敢問方伯,是哪個蠢貨?”
“不必說這些話了。……前時才接到下相淪陷的軍報,曹豹這又兵敗,他是如何敗的?”
陶謙很清楚曹宏現在的設法。眼看連戰連敗,荀貞的兵鋒已經近至郯縣外百餘裡處,曹宏不免會擔憂陶謙聽信了荀貞的話,急病亂投醫,真的把他給殺了。
陶謙說道:“枉我信譽,一個一個都不成器!”
等緩過了這股勁,陶謙拍著案幾,喚外邊的吏員,說道:“叫曹宏、呂由來!”
曹豹轉向下相時,給陶謙送了道軍報,將此事曾告之陶謙曉得。
卻見信中寫道:“陶公足下:崔威考少有英稱,錢買司徒,論者嫌其銅臭。公昔有奇表,今居徐方,山有嘉卉,孰之過也?吾興義兵,士民踴雀,克城如探囊,旬日得下邳郡半,非吾軍盛,實公之由!豪闕請附,士陳門迎;臧霸行緩,薛禮靜伏。民意士心,公尚不曉?嗟乎,治民易虐,不畏鄉部議乎?曹宏貪鄙,笮融殘暴,公親信譽,今如斬之,吾自退兵。”
“折了約千許人,到下邳縣後收攏潰卒,猶有三千之數。”
“雖是夜晚受襲,可敵攻我守,如是批示恰當,也不會敗啊?”
陶謙本就憤怒,曹宏又半天賦到,更是生怒,他問道:“何為去了?怎這麼久纔過來!”
陶謙麵前發黑,幾乎氣暈疇昔。
“這隻是渡口的一場小敗,曹豹統數千敢兵士,卻如何也敗了?”
陶謙看罷,憤怒之極,奮力把這封信扯成兩截,欲待再撕時,瞥見信的後背彷彿另有字,遂強忍肝火,把信反過來,將扯破的兩截又拚集起來,拿到麵前來看,見後背隻要兩行大字:“公使今雖北遣,公意吾知,公勿憂,吾當為公傳達。”
“趙雲在城中布得實是疑兵,他本人冇在城中,而是帶了五百死士埋伏城外。入夜以後,當曹豹一意防備城中和張飛的馬隊時,他卻俄然殺出,鼓譟而進,打擊曹豹的後營,與其同時,張飛亦率騎突進,猛擊曹豹的前營。”
倒是被荀軍打怕,既野戰遠不如之,乾脆就來個閉城不出。
陶謙接住,翻開去看,不看還好,這一看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纔看了幾個字,他就舉手想要將這軍文扔出,手剛舉起,身今後栽,卻竟是暈倒了疇昔。
“我怎會不知他這是謊話,隻不過是為他打下邳、東海找個藉口罷了?”
曹宏、呂由措不及備,嚇了一跳,忙上前搶救,又叫來府中的醫士,堂外的吏員亦簇擁而入,手忙腳亂好半天,才把陶謙救醒。陶謙枕在曹宏的腿上,看了看四周的人,有氣有力地說道:“退下,都退下。”除呂由、曹宏,餘人皆應諾退出堂外。
底下吏聞之驚詫,想那使者辛苦南下,又辛苦北還,剛到府中,就被陶謙莫名其妙地命令斬了,未免令人寒心。當此之時,這吏員既不敢多問,也不敢相勸,應道:“是。”忙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