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鴻門一戰天下動（五）[第3頁/共4頁]

強弩所射之矢，絕非弓箭所射之矢可比，不管是粗細、是非，亦或穿透力，都遠勝箭矢。一支弩矢射出，足能貫穿數人。瞬時候，近處的羌騎紛繁墜馬，至有被弩矢連人帶馬穿成一串的。戰馬哀鳴，墮地的傷者痛呼。近者後退，遠者仍在向前，前後相碰，羌騎大亂，捲起的灰塵更加漫揚。荀貞陣中的弓弩手抓住機會，亦攢射之，萬箭齊射。

軍令傳到，荀翕既率本部兵五百出戰。

那數千羌騎中的渠帥們輕視荀翕兵少，見他竟然敢出戰，不但無懼，反皆大喜，都催本部騎向他圍攏疇昔。

李傕冇有多看在兩陣間，向荀貞陣撤退的陳褒及其所部，把目光轉向了荀貞主陣北邊的馬隊陣中，說道：“荀賊用兵雖不如本公，然亦算是個知兵的，不成掉以輕心，須得防他彆的有備。”

複過名，李儒說道：“明公，剛纔儒向賊陣宣讀聖旨時，近觀賊軍陣型，頗是堅毅，若徑攻之，怕不易陷。敢問明公，籌算以何戰法進鬥？”

皇甫酈笑道：“鎮東必有應對之策，公請無憂。”

——

卻那羌騎比不上李傕部下的正規軍隊，備戰的速率比較慢，等他們構造完成，馳馬出陣，向陳褒等追擊而去的時候，陳褒及其所部兵士已經將近退還到本陣。

李傕滑頭一笑，說道：“他可誘，我就誘不得他麼？”命台下的傳令軍吏，說道，“去給陣北的羌騎傳令，令他們追殲此股逃賊，衝荀賊主陣，所得緝獲，悉歸彼等統統。”

陳紀觀之，見那蔽日的黃塵裡，數千羌騎或挽弓，或揮刀，有的頭上帶著兩個大羊角，有的褶袴外披著獸皮，怪叫奔騰，向荀翕所部逼近，已對其部構成了半包抄的態勢。荀翕所部戔戔五百人，這個時候，就像是滔天巨浪間的一葉扁舟，隨時彷彿都有毀滅的傷害。

羌騎丟下了百餘具人、馬屍身，狼狽地朝西北方向的傕軍騎陣逃去。

李儒在戰前做過功課，對荀貞帳下稱得上名號的將校，大多已知，恭敬地答覆李傕，說道：“回明公，乃是陳褒。此人係荀賊的鄉裡人，荀賊做亭長時，其即荀賊部屬，素得荀賊信重。”

李傕撫須沉吟，揣摩半晌，說道：“此必是誘我之計。”

“中軍”，顧名思義，就算不是主將親領之部，也是一支軍隊中較為精銳的部曲。

荀翕所部並非滿是馬隊，三百為騎，二百為騎馬的強弩手。

李傕陣中，將台上。

李傕略看一眼，將視野轉回，仍然投入己陣與荀貞陣間的這塊疆場上，說道：“荀賊有族子，本公無甥耶？”令道，“叫胡封為我擒此小賊！”

二百張強弩一時俱發。

東邊三四裡處觀戰的荀貞陣將士，看到此幕的，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荀翕簡短的喝令：“追！”兩腿夾馬，悄悄一點馬腹，搶先騎馬馳出。

——這些，他最多也就想想，自是不敢與李傕說。

荀貞主陣後邊，觀戰台上。

跟著他的軍令傳下，早就做好備戰的胡封立即帶領本部的涼州鐵騎千人，自騎陣中衝出，先是遣散撤退的羌騎，緊接著，迎擊荀翕及其所部。

觀戰台上。

戰鼓在劈麵陣中擊響，激昂的聲音傳來。

羌騎雖兩三千眾，荀翕分毫不畏，引領本部，出馬隊陣南向，由主陣前過，萬餘主陣步兵的諦視下，隻見荀翕率部逼近羌騎前鋒，方纔愣住。荀翕令弩手上馬，於盾後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