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搜山千騎入深幽（十三）[第5頁/共7頁]

放他們走前，荀貞又把他們調集到台下，令選出的那三百餘步騎佈陣在台左，令許仲、典韋、辛璦等人布立在台右，指導台右、台左，又指導掛在杆上的阿誰觸法屯長之首級，對這些人說道：“吾帳下虎士之勇，汝等親目睹之；得以留在郡兵裡的諸君之能，汝等親目睹之；吾之軍法，汝等也是親目睹之。今放汝等歸家，汝等歸去後如果能誠懇為民，謹守本分，那麼rì後如果碰到難處，不管是誰都能夠來找我，隻要我能幫上忙的必極力互助，而汝等中如果有不樂為民，甘心投賊，犯我虎士、郡卒及我法者，亦悉聽尊便。”

典韋、劉鄧兩人之技最jīng彩的不是投石，而是角抵。

典韋可投重十二斤之飛石達三百步。

前箭方離弦，後箭已經出。後箭方纔出，後後箭又已出。連續三箭，首尾相連。

開初荀貞登台，郡卒已覺他威武，不敢久視，這會兒見過辛璦、典韋等演武，再看被他們捧擁在中間的荀貞，已無人敢正麵俯視之了。

劉衡登台的時候倒也罷了，前後的侍從雖眾，然劉衡個矮，又胖，又生的慈眉善目，無有將威，又未曾交戰疆場，亦無剽悍殺氣，固然披甲帶劍，卻半點也不似個一軍之主。

就在台上，他遵循方纔記錄的成績，請劉衡當眾按序拔擢成績優良的郡卒，彆離將他們任為新的各級軍吏。

許仲回稟荀貞。

第三個裡說的“材官”是“材官蹶張”的簡稱，即弓弩兵。“革笥”是皮甲，“木薦”是木盾。中國的弩兵萬箭齊發，同時shè向敵軍，那麼匈奴的皮甲、木盾就不能支撐了。

騎shè之靶場不似步兵之靶場，占地很大，箭靶也多。箭靶有高有低、有起有伏。從台上望去，遙可見約有十餘箭靶遠遠近近、疏密不一地漫衍在靶場上。

劉衡轉任帝國多地，還曾在邊陲為將，見過得懦夫極多，他尚且駭怪典韋之神力，何況郡卒？劉鄧的力量也很大，僅略次典韋。若說郡卒方纔是景仰辛璦，那麼現在就是畏慕典韋、劉鄧。

郡卒的模樣，荀貞儘支出眼底，心道：“能夠沙汰了！”

這絕妙之技倒是他平rì朝夕苦練出來的。

校場上設了斧鉞，建起旗號，非常嚴肅。千餘郡卒擺列整齊，絳衣戎服，持矛戟，配刀弩，在各自軍吏的帶領下，分按部、曲，步兵在前，騎士在後，踏著鼓笳等吹奏的軍樂次第入場。

辛璦起首驅馬入場中。

兩人同上車中，前去校場。

終究兩人謹遵荀貞預先下達的號令，打了一個不分勝負，退回台上。

當荀貞登台之時，侍從的侍衛雖仍未幾，隻要十三四人，但俱為他軍中的虎士，前為典韋、劉鄧開道，後是陳到、江禽壓陣，擺佈是許仲、辛璦、原中卿、左伯侯，或重甲持戟，雄武過人，或jīng鎧帶刀，殺氣外露，或皮甲風騷，秀美非常，前呼後擁著荀貞如眾星捧月也似。

劉衡於台上失sè驚道：“十二斤重之飛石，以機發亦不過行三百步。吾聞前漢甘延壽有力，能以手投三百步，覺得是誇大之詞，今見中尉帳下的這個虎士，方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