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剛孝好義朱公偉(下)[第1頁/共6頁]
韓當三人中也就程普做過州郡吏,其他兩人都是武夫罷了,冇入過仕,雖是孫堅的靠近人,但也就是許仲、江禽這一類的角色。荀貞以荀家後輩、郡兵曹掾的身份卻不倨傲,給他們行禮,這是他們從未受過的禮遇。
孫堅哈哈笑道:“冇想到足下也聽過鄙人的賤名。殺海賊,破許昌父子,不太小事耳,如何能與足下比擬!自入潁川,堅幾近每日都會聽到足下之名。守陽翟、複兩縣、渡河誘敵,不愧乳虎大號!堅昔日那點些許微功,與足下比擬不值一提,甘拜下風。”
“我見他赤幘黑衣,立於人中,不似凡人,似有英傑氣,故多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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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儁比照及時雨,來得真是及時,一下解了荀貞的擺佈難堪。
雖是與荀貞初度見麵,孫堅並不拘束,言談頗是利落。
再厥後,熹平元年,會稽民許昌、許韶父子造反,尹端坐討賊倒黴,被州刺史彈劾,罪應棄。當世之俗,郡吏視守如君,君有難,臣當急之,朱儁便贏服間行,帶了數百金到京師,賄賂主持章奏的官吏,把州牧的奏章加以竄改,尹端是以被免了極刑,被輸作左校,也就是服勞役。尹端喜於降免而不知其由,朱儁亦終無所言。
“貴郡太守給朱公撥了一處宅院,鄙人有幸從陪朱公同住。”
朱儁不是士族出身,他少孤,其母販繒為業,是個商賈人家。朱儁很孝敬他的母親,因乃至名,走上了宦途,為縣門下書佐,相稱於縣令長的秘書,職掌記事、文書等事。說他是“起家於孤微”一點不假。
文太守在前院正堂,很快就召他二人出來。他二人在堂門外脫下鞋子,整好衣冠,登堂入內。
“堅平生最恨亂臣賊子!今從將軍討賊,必浴血奮戰,不破賊兵終不還也。”
“剛”的人,荀貞見過很多。早在西鄉時,他就見地了秦乾的剛烈,到郡府,又見地了鐘繇的樸直,陰修離職後,他又見地了文太守的剛愎,現在又將要再見識一下朱儁的剛毅。貳心道:“朱儁剛毅,也不知是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朱儁、皇甫嵩一來,他這個郡兵曹掾就得共同他們作戰,如果朱儁不好說話,今後的日子不太好過。朱儁來了,解了他的擺佈難堪,這很好,但如果這小我不好交道,又不太好。
“噢?也是懦夫啊!”孫堅讚過程偃,複又可惜說道,“可惜,可惜!本日不能見到樂、薑、江、劉諸君。”
戲誌才轉問荀貞:“貞之,府君信上說右中郎將朱公率萬人已先至陽翟,你可知這位朱公麼?”
戲誌才問道:“貞之,你可知他盜繒替人還錢之事麼?”
“且見了朱公再說。”
文太守在信中催得很急,要他必須在早晨前達到陽翟。經太長久的商討,荀貞決定留下荀攸坐鎮,帶著戲誌才歸去。分開前,他去了一趟李家,把朝廷救兵到來的事情奉告了李瓚父子,李瓚極是歡樂,連道:“皇甫與朱皆為當世名將,有他兩人率軍至,賊將平了,賊將平了!百姓們不消再受賊亂之苦了。”
荀貞目送他們走後,問戲誌才:“誌才,你觀孫文台此人如何?”
為了趕時候,他們一行人都騎著馬。已過了仲春,入了三月。陽春三月,花開樹綠,沿途道邊樹木蔥蔥,野花點點,農夫田間春忙。
“足下若想見他們,來日擊賊時自有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