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蓋棺定論[第3頁/共5頁]
當那位名叫張中玉的賣魚者被都統押到劉銘傳那兒的時候,在那邊已經有十幾位被當作張宗禹的嫌犯捆在那兒了,另一邊,還躺著十幾屍身。都是從徒駭河裡打撈上來的。屍身已經開端*。臭味熏天,兵士們不得不在屍身四周焚上香,粉飾一下臭味。
“你是甚麼人?我們但是縣衙的差官,營私緝捕撚賊張總愚的,我們要將他押往縣衙的,你敢違犯國法?”
沿著徒駭河上百裡的縣、鄉、鎮、村。到處都能聽到鑼響。隻見本地的團練頭子們一手拿著鑼。一手拿著張宗禹的畫像,到處呼喊:“各位百姓,父老鄉親。發財的機會已到!奉總督大人傳令,凡有供應撚賊賊首張總愚下落者。賞銀五百兩,活捉張總愚者,賞銀一萬兩,尋到張總愚屍身者,賞銀一千兩!”
“這個,現在就不好說了,我能夠以關東剿匪重擔壓住伯彥漠納祜理,不讓他到淮軍大營膠葛肇事,但中堂大人也要儘量給他一個說法,必竟張宗禹是死是活尚不明白,如果活著,抓住他為最好,讓他交出殺人凶手,如果他死了,也好說,就說亂軍剌死也不是不成,就是這個張宗禹下落不明,就不好說了,捂不住伯彥的嘴呀?”
十多天來,沿著徒駭河數百裡,抓人、搜屍,弄得亂鬨哄的,好不熱烈。
可當他們找不到張宗禹時,卻發怒了,氣得將那十七位將士一個個地吊起來抽,但張宗禹到底去哪兒了,是投水他殺了還是拍浮逃脫了。這十七位將士還真是不曉得。
劉銘傳並冇有生機,仍然平心靜氣地說:“起來,起來,都起來,聽我把話說完。”
劉銘傳這個帽子一扣,嚇得那些來報功的各路縣令巡按和鄉紳跪倒一地:“小人知錯,望大人饒命!”
說罷,李鴻章就起家告彆了六王爺。
郭鬆林:“汪原,你他媽的腦筋裡進屎了還是進尿了,想掙那一萬兩的賞錢是不是?你覺得皇上的銀子那麼好騙嗎?
李鴻章說:“都是為大清辦事,雖理政如種韭,但卻不敢偷閒,今臣來府上不為彆事,還是僧王案子的事,想稟報六王爺,看看如何措置。”
汪守備說:“你看,他長得可跟張畫像上的差未幾?他的名字又叫張中玉,他不是張宗禹又是誰呢?”
劉銘傳說:“辦錯了事,就得改,知錯必改嘛。我如果將你們交來的張宗禹一一寫成案牘,上報中堂大人,再轉到軍機處六王爺那兒,然後再由六王爺稟報皇上和兩宮太後,你們可就都雅了。可我也是人,你們官位兒能坐到明天也不輕易,我就不那樣做了,給你們一個改正的機遇。”
當荏丘最後一戰,撚軍被李鴻章、左宗堂的湘淮軍合圍,撚軍全軍覆沒,最後隻剩下十七騎,被李鴻章部下活捉時,伯產王爺便親身帶人來到淮軍大營,要求插手審判撚首,清查凶手。
劉銘傳看了一眼,也不看了,他曉得這一名又是個假貨。
做出張宗禹滅亡的結論,僧王爺如何死的就是個謎了,隻能推斷為亂軍所殺。六王爺召見伯彥漠納祜理,說瞭然啟事,張宗禹就是殺僧王爺的凶手,張宗禹現在死了,伯彥的殺父之仇也就報了,今後不要再膠葛了。
劉銘傳說:“你們冤枉了百姓,一句對不住就算了?百姓就會罵你,罵你們不當緊,關頭是讓皇上背罵名。既然不能獲咎皇上,那就要起首不要獲咎百姓。你們為這些冤枉的百姓,每人磕一個頭,彆的加五十兩銀子算是賠罪禮,我就不究查你們的欺君之罪了。對於那些從河裡撈出的屍身,一概由你們買棺材厚葬,你們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