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今夕何夕此邂逅（二）[第2頁/共2頁]

“雲兒女人真當得起這四個字。”

這壁，莫惜塵竟然慎重地跟我報歉。

“莫兄！你來了！”那潘公子熱絡地朝他號召一番。

“看來莫公子真是雲兒的知音啊，不如本王來做個順水情麵？”

“對了，你剛纔彈的是甚麼曲子？我彷彿冇聽過。”那潘公子彷彿對他們議論的話題並不感興趣，他啜了一口杯中酒，饒有興趣地轉頭問我。

軟語嬌嗔，酥民氣神。

“潘兄對她成心？”

“莫兄，看你都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了！”

聞言我心中竟是一堵，他是不敢？還是不要？冇出處地自負心有些受挫，固然我也冇有屬意於他，但彷彿本來的一點點虛榮落空了普通，不大鎮靜。

我剛想頂撞，忽覺小葭在身後拉了拉我袖子，我隻好噤聲。

我的聲音突破一室寂靜。

“那王爺不如割愛把雲兒女人送給我得了？”

幸虧我早已對羲國盛產美人習覺得常，不然可不又要洋相儘出。

“謝公子謬讚。”

女子“咯咯”一笑，身子一軟，就勢倒了個滿懷。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那副如魚得水的模樣，不由得想起“蝶戲花葉間，流連不肯回”。

聽他的話，彷彿他站在內裡聽了我的彈奏，他的一語成心偶然間解了我的難堪。

“這曲子叫做《明月幾時有》，是雲兒故鄉的一支古曲。”

我轉頭，亭裡走進一人。又是一美女人！目如星子，豐神俊朗，傲氣中帶了幾分疏然。

我訝異地看向軟榻，本覺得那協王會對莫惜塵的題目戲謔而過，冇想到他沉吟半晌，竟如此“昌大”地賜與了評價。

協王？是他！

一旁沉沉啜酒的協王懶懶地開口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他的話有一種難言的威儀，讓人摸不清他的真意，不知那懶懶的腔調裡到底是甚麼心機。隻是，隨便把人送來送去，也太不尊敬人了，一下子，他的形象在我內心被打入了天國第十九層。

再昂首時，他眼裡已是一片腐敗，淡然如初。

“我記得協王精通樂律，不知對雲兒女人的琴藝有何評價？”聲音溫潤如玉。

好久，協王才彷彿記起我來，手一揮，表示我下去。我見了忙如蒙大赦般端著玉盤退出去，身後鶯鶯燕燕又熱烈起來，絲竹聲聲，其音靡靡。

“潘兄何故再提此事，甚是煞風景！”公然，莫惜塵眼一沉，臉上傲氣更盛。

一忽兒，還是冷酷慵懶又文雅的聲音悄悄吐了這四個字。